陆小凤很明白风渺渺的想法。他是个浪子,还是个多情浪子,他从不曾向任何姑娘许过一生。也幸好,那些喜欢他的姑娘们,都知道他是个浪子,没人真的认为能与一个浪子走过一生。
陆小凤很想问,这就是你女扮男装,也只易容成个勉强算清秀男子的原因?
那你可知,这人世间,并非所有人都只看脸。你的优秀,自会有人看到。哪怕你貌若无盐,又岂能不沾半分风月?
花满楼摇扇子的手微顿,他只觉风渺渺在他心中的形象,更高大了许多。
这不是当初,她要献出《药王神篇》时,那种发自内心地尊崇,视之为圣贤的敬重。
而是,明知一切不过是过客,却愿意去接纳,勇敢前行的无畏精神。
也不知,该是何等精彩的世界,何等强大的家国,何等开放的环境,才能养出渺渺这般宽和,孤勇,重情,又洒脱的性子。
风渺渺被两双亮晶晶的眼睛,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总觉得再这么下去,自己都要原地爆炸了。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间,就变得婆婆妈妈。
明明有要事要办,却在这里和友人缅怀过去,可不是她的行事风格。想她自七岁起,就再不曾这般乖巧过,人家问什么,她就答什么了。
那感觉,就,自己的脑子被狗给啃了。
她莫名就有几分恨铁不成钢,那么多年的国师白当了,多年苦修白练了。清静平和的心境呢,怎么忽然就破功了呢。
难道,在她心里,陆小凤和花满楼,这两位朋友,竟已重过自己那张,大多数时候,自己都管不住,随时可以跑火车的嘴了?
还是说,她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这世上,有那么一个像灵素一般的朋友,能了解她,知道她,懂她。
这种感觉莫名酸爽,风渺渺舔了舔干涩的唇。快速转换话题:“那什么,也不知道上官飞燕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只从她的心愿就能看出,这位上官姑娘任性至极。她若一个不高兴,怕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西门吹雪冷冷道:“不过是个心怀妄念的女人,你不方便动手,自有陆小凤代劳。”
陆小凤:“我,为什么是我?”不该是你么,早先还见西门吹雪飚杀气,这会怎么就不想亲自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