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玉咝了一声,有点牙酸,她看着星星点点的逐渐靠近的方形队伍,觉得越来越像一块移动的狗皮膏药。
“果然是狗鼻子……”
乌臣听她没头没脑的一句,刚要再质问,忽听身后一响动。
一青袍男子,负手站在屋脊角上。
不正是刚才站在门口的驿站老板吗。
乌臣讥讽道,“怎么,看我把你屋顶捅破,舍得上来。”
驿站老板的脸上有一种意味不明的神色,似乎愧疚,似悔恨,似自责。
“你何必年年如此……草菅人命,若要报复我,直接冲我来便是。”
乌臣嗤的一笑,肩膀直颤抖,“呵,冲你?我岂不背上了弑父的罪名!”
驿站老板眸底浮起痛苦之色,他张了张嘴,想解释什么,却被乌臣冷漠的目光生生逼了回去。
两人相隔的一丈而立。
沈廷玉瞬间脑补一百万字家长里短,父亲为追求功名抛妻弃子,中年落魄,儿子凭借绝色之姿,得了某国皇帝的看中,忍辱负重,(此处可省略一百万字的耽美剧霸道攻和腹黑受)功成名就之后,找到了当年抛弃他们母子,现在开驿站的老子,伺机进行报复……
她目光灼灼的望着那片缓缓向她靠过来的狗皮膏药,终于明白那种越来越强烈的不好预感,并不是这个来给他爹找刺挠的乌臣。
而是刚刚才通风报信的诺敏。
“两位慢慢叙旧,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她顺着刚才那个窟窿又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