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蕴之脸色很白,或许是软筋散的药效未过,整个人显得很没有精神。
他握拳掩唇轻咳几声,后来越咳越重,整个人几乎快要俯在车上。
沈廷玉听着那声音都觉得疼,生怕他一张嘴鲜血喷她一脸。
她实在听不下去,一把将他扶起,分别按住了他了肺俞、太渊、尺泽、膏盲穴上。
过了一会,他咳嗽减轻很多。
缓缓抬起头来,不经意的擦掉嘴角的一丝血迹。
“记住这几个穴位,可以缓解你的咳疾。”
“多谢”
他声音很轻,有点沙哑。
沈廷玉想起这人被抓,她好像也参与了。本就为数不多的良心,有那么一丢丢的过意不去。
她漫不经心的回答,“不客气,医者父母心嘛。”
沈廷玉想了想,忽然开口问“你咳的如此严重,为何脉象竟诊不出半点异常?”
王蕴之抬头,眼底泛起浅浅笑意。
他生的白净,即使在这样逼仄的空间里,依旧透着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飘逸,一笑,如摇曳的星云落入红尘。
“两次相救,还不知道姑娘如何称呼。”
见他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沈廷玉也不好再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