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出现在城外,伏击宁王?”羽帝有些生气了,只是在弄清事情原委前,尚不能发作。

    苏璨早已预料到会出现这样一幕,自己必须得攻其不意,先发制人,让黑衣人没有开口的机会。如若真被供了出来,也还有丞相给的后招。

    苏璨起身,走上前躬礼道:“回父皇,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此人乃东宫侍卫杨真。昨日下午他因陪女儿过生辰,提前换了班回去。今日下午却没来轮值,陈济一直不见他身影,才上报于我。我也派了人去他家查探,不曾想...”

    一席话,半真半假。底下的侍卫确实为杨真,昨日也确实为女儿庆生换了班回家,却在晚上收到密令出城刺杀宁王。杨真不傻,太子的一席话,暗地里已经威胁他:他已经抓了他的家人,如若他透露半点与他相关的信息,那他的妻女便性命堪忧。

    苏彧也不傻,他当然知道这毫无破绽的回答所传递的消息,大大方方承人,然后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却拿其家人性命做要挟。

    “不曾想什么?太子殿下莫不是想说,杨真刺杀本王乃他个人行为,你毫不知情?”要说就说明白点,他苏彧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

    好!夏悦暗自点头赞道。这人说话一针见血,毫不拖泥带水,爽快。

    “回父皇,儿臣确实不知此事,还请父皇明查。”看来太子也不容小觑,依旧言语沉稳,毫不慌张。

    “你—说说,为何要刺杀宁王,谁指使的?”羽帝谁也不理,指着殿下的黑衣人,审问道。语气毫无波澜,却不怒自威。

    这才是高手,夏悦暗叹,她怎么觉得屋内空气好像更冷些了?

    “呵,指使?没有谁指使,我就是想打劫马车,没想到里面是宁王。”杨真已经仔细思考过了,他刺杀宁王的罪名板上钉钉,只有死罪一条。如果说出实情,太子定不会放过他的妻女,自己也不会免罪。若他独自承担,尚可保她们两条命。他没有别的路可选。

    这理由....1分不能再多了,夏悦摇了摇头。

    “来人,拖下去用刑!”羽帝突然的下令,把众人吓了一跳。也是,陛下审问也敢这样无厘头的忽悠,视龙颜于何物?暂且不说是不是太子指使的,亏他还是东宫的侍卫,就这样废物?

    苏璨感觉一道嫌弃的目光扫过自己,内心的紧张又加剧了。即便自己手上有筹码,他也不得不担心酷刑之下,杨真受不了、忍不住...

    很快一群官兵模样的人进来把杨真架了出去,接着就听见一阵阵敲打重物的声音,以及男人咬牙忍痛的闷哼声。打了好一会儿,才又被拖进殿内,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身上血痕把一身夜行衣染得更加凝黑。

    好些夫人有些受不了,拿袖遮掩或是看向别处。夏悦也是第一次见这种情形,眉头皱成一团。拍戏的时候也有更夸张的,不过那都是颜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