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依旧翻着奏折,眉头微皱,苏珩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个啥,便打着哈哈告退了。
待苏珩走远,羽帝放下文卷,惆怅了好一会儿。
他从小就研究字画,虽不懂那些旁门左道,但一双慧眼,又怎会轻易被蒙骗呢。只是他有他的考量,有时候真的身不由己。
“唉—”夏悦在床上翻来覆去,明明是清爽宜人最适合午休的时节,可她这两天老是心神不宁的,“你们说我哪里得罪他了?”
小梦青悠对望一眼,第N+1次摇了摇头。
“王妃,您的话虽然是怪了点,但不至于得罪王爷。”青悠再次安抚道。
“是啊王妃,您想想,王爷要是生气了,肯定早找上门来了。”小梦也跟着补充。
夏悦有些烦躁的在床上扭了几下,三天了,她就是想不明白,这苏彧为何进星月楼前还好好的,出来后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浑身散发出危险气息,黑着个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双大长腿将她远远甩在后面,怎么喊也不应。
那餐桌上自己不过说错了私生子的事儿,科普了下字迹鉴定,也没说别的啊?而且苏珩看上去也是心事重重,不像开始时那样明朗。
真是奇了怪了,算了,得罪了就得罪了吧,姐姐我懒得想了。夏悦抓了个抱枕在胸前,还是睡觉养神吧。
反正苏彧这几日经常不在府内,就算得罪了,估计也没时间来找她算账。
潜心殿内,忙了两天的羽帝刚在茶桌榻前盘腿而坐,冯公公便通报宁王求见。
“让他进来吧。”羽帝有些无奈,一个个的,当这潜心殿什么地方。不过他也猜到他所谓何事,倒要看看自己这儿子表现如何。
“儿臣参见父皇。”苏彧一袭黑色锦袍,衬得肤色更加白皙,毕恭毕敬的行了礼,抬眼一看,神色依旧淡然,却自带一股邪魅孤僻。
刹那间,羽帝竟有些失神,脑海里不自觉的想起容儿。
苏彧的生母凌容儿,也就是已逝的娴妃,因着父亲是北凌人,凌容儿颇有些异域之美。她身材高挑,肤色雪白,其他嫔妃喜欢五颜六色的锦衣华服,她却独好红黑两色,简简单单,却气质非凡。在羽帝看来,丝毫不逊一身朝服的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