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些事时,完全当剩下的人不存在,奚夫人等几个大活人站在这里,宛如透明一般。奚夫人渐渐站不住了,主动说:“靖王……”
“夫人安静。”赵承钧轻轻为唐师师调整好枕头,没有回头,声音又冷又淡,“她睡着了。她现在急需休息,夫人有什么话,留到出去再说吧。”
奚夫人在靖王府向来礼遇有加,这是赵承钧第一次给她撂冷脸。奚夫人脸色变了,看向唐师师的目光,越发像淬毒的刀子一般。
赵承钧把唐师师放好,为她盖了被子,整理好头发,才放下帷幔。赵承钧脸色看起来很平静,但是在场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暴风雨前,强行压抑的平静。
赵承钧淡淡说:“在屋里会吵到她休息,去厢房。”
赵子询的解释几乎脱口,听到赵承钧的话,又生生咽回去,默不作声跟到厢房。
刘吉立刻上前收拾厢房,赵承钧抬了下手,说:“不必了,用不了多久。去将给她诊脉的太医带来。”
刘吉躬身,应道:“奴才遵命。”
奚夫人终于找到机会,抢先说道:“王爷,妾身不知道您今日回来。您回来得仓促,很多事情不了解,兴许有误会。妾身今日这样做,是为了验明正身,维护王府体统。”
“靖王府的体统,用不着一个外人来维护。”赵承钧语气不紧不慢,眼眸漆黑,带着泰山将倾的威压,“竟敢将手伸到她身上,夫人管的未免太多。”
奚云初脸上血色骤然褪尽,奚夫人也被臊了个没脸,难堪道:“靖王,妾身是为了您好,您竟然为了一个婢女,和妾身置气?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明不白,极可能是外面什么人的。王爷不妨先让人来复诊,验明正身后,再做安排。”
“无须复诊。”赵承钧不耐烦听下去,直接打断奚夫人的话,道,“那个太医说了假话,她是清白的。她腹中胎儿,是我的。”
奚夫人被这句话惊得回不过神,她不可置信,喃喃道:“可是她长得那么漂亮,谁知道会不会勾三搭四?王爷,你都不知道孩子到底是几个月,怎么敢……”
赵承钧忍无可忍,用力拍在桌子上,众人被吓得浑身一激灵。赵承钧忍着怒气,说:“奚夫人,本王念你是长辈,对你处处忍让,但并不代表本王是个任人揉捏的软性。她是本王孩儿的母亲,本王为何要验她?反倒是夫人,带着贵府小姐掺和王府家务,还试图对本王的孩儿不利,夫人不该给本王一个解释吗?”
奚夫人和奚云初被赵承钧指名道姓地骂,顿时脸都红了。奚夫人梗着脖子道:“王爷,今日之事是妾身欠妥,但是王爷就算宠爱侍妾,也不能乱了嫡庶尊卑。她再受宠也只是妾,正妃还未进门,她就生下庶出血脉来,这成何体统?”
燕朝注重礼法,以宗法立国,嫡长子是一个家族的立身之本。要是在嫡子之前生出庶子来,这是非常失礼的行为,不光会被其他人家说,甚至会影响仕途考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