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师师不由皱起眉,似乎听到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赵承钧不动声色,问:“不然呢,你是怎么想的?”
赵承钧说完,截在唐师师回话前,似是而非地提点了一句:“这里没有外人,你尽可说心里话。”
唐师师正要说话,被赵承钧这句话拦住。她顿了好一会,似乎在斟酌语言,最后彻底放弃,实话实说道:“王爷,若说您纳妾我有多高兴,必然是假话。但是,您为什么不纳呢?”
赵承钧听到她前一句,才悄悄地松口气。她要是甩出来一句三从四德贤妇不妒,就该赵承钧头疼了。幸好,唐师师没说那些鬼话。
他放下心,至于后面的问题,那就完全不重要了。赵承钧将唐师师的头发束起,全部撩到另一边,然后给她正了正靠枕,说:“为什么一定要纳妾呢?如今我的生活刚刚好,应付你一个就够我头疼了,我何必再给自己添麻烦。”
这其实是赵承钧真话,但是唐师师并不信。或者说,她压根不相信男人会忍住□□的诱惑,一心过苦行僧生活。唐师师忍住尴尬,飞快示意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嗫喏道:“可是,我已经显怀,做什么事都不方便。王爷都不介意吗?”
赵承钧忍不住笑了,他摸了摸唐师师头顶,将她刚刚梳好的头发揉得杂乱,说:“人之所以为人,就在于能控制自己。如果连这点事情都控制不了,与牲畜何异?”
“可是其他人都……”唐师师说不下去,声音越来越低,“怀孕足有好几个月呢。”
唐师师这段时间和赵承钧同塌而眠,有时候她晚上睡觉还不太规矩。这种事情,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其实这段时间赵承钧也很难受,但是谁知道命中率如此之高,一次就中了呢。赵承钧只能压住内心的波动,依然用一副古井无波、清心寡欲的口吻,说:“孕期内妻子确实不能行房事,然小欲都控制不住,谈何克制酒色财气等大欲?兽类尚且知道守着怀孕的伴侣寸步不离,在妻子怀孕期间去外面乱搞,在我看来,禽兽不如。”
唐师师噗嗤笑了,彻底放心。这种事情女人管得再严都没用,说白了,还是得看男人。
只要他想,妻子全天跟班都没用,如果他不想,美色满园也无妨。
赵承钧诚然不是个好人,但却是个信守承诺的人。他这样说,那就真的不会,在这一点上唐师师完全信任赵承钧。
赵承钧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内心颇有些无可奈何。他依然安慰她,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安心吧,我答应你的事情,决不食言。”
唐师师正要说什么,忽然表情一怔,全身都僵硬起来。赵承钧被吓了一跳,立刻问:“怎么了?”
唐师师似乎陷于巨大的惊讶中,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向赵承钧:“他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