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是?”
“我一看院子的。”老徐笑了一下,解释道:“我看你看着面生,小伙子来府里多久了?”
自己穿的也不差,怎么会被人觉得是新来的下人?谢蘅闻言有几分疑惑,她小心的看了看对方,很快发现了端倪。
老徐眼睛年轻时征战沙场伤了,至今看人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只能根据对方的大概动作判断这人在做什么,却无法看清旁人的神情。
人没应话,老徐不得不反问道:“怎么,我说错了,你不是新来的?”
“不是。”谢蘅站了起来,“我确实是新来的,老伯。”
老徐听着十分开心自己的判断,他脸上很快露出了果然不出我所料的神情,“我这院子已经许久没人来了,能来这里的,多半都是新人。”
“娃,你叫啥名儿啊。”
人既然不认识自己,也没必要特意搬出自己的身份,谢蘅想了想,回道:“我叫谢三儿,老伯你呢?”
老徐抖了抖自己的扫帚,“他们都喊我徐伯,你也跟着喊吧。”
“行——”谢蘅想也没想便笑着应了下来。“徐伯,你刚才怎么说来这里的都是新人,怎么,旧人就不来了?”
说起这茬,老徐就有些伤感了起来,他叹了口气,“这倒不是。”
“只是国公府的男丁们大多战死沙场,包括家奴,此处容易勾起人的伤心事,时间一久,大家便也都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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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他跟着坐在了谢蘅的身旁,看着前方示意道:“你看,那桩子,曾经的小公爷最喜欢那一个,那处,国公爷还曾经收拾过二公子,结果那次二公子躲开了,国公爷气急之下,便让二公子用脚磨平了那棱角才能回去。”
虽然口中说着的是一些陈年旧事,但说话之人显然在怀念那段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