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水桶是我放的,我错了……”关慕云忍着气道歉。一个十六岁的孩子,心智发育未成熟,出生在温和的社会,一帆风顺地成长,哪里能够谈得上坚韧顽强,心理的防线在廖学兵强势压迫下破裂了。
“尝到被人欺负的滋味了吗?是不是很屈辱?”
关慕云连连点头,唯唯否否答应道:“老师,我错了,这次就放过我吧。”
“不,你没错,我刚才已经说过你没有任何机会了。”猛地把他的头按进小便槽里,水花四溅,老廖避得及时,没沾到半点。
关慕云心里那个绝望、孤独、无助已经不用再提,刚被压下时半张着嘴,似乎喝下了一口液体,眼睛、鼻子全部沾上了,他不知哪里来的潜力被激发了,狂猛地一挣,带了半脸蛋尿液跌跌撞撞跑到盥洗盆冲洗,抠着喉咙吐出一大堆早餐未消化的秽物。
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剧烈地搓脸,直到搓得脸又白变红,搓掉一大块油皮,磨破毛细血管渗出鲜血,他也仍然意犹未尽,手掌来回不停。
“关慕云,你确实该洗脸了,讲究卫生是对的。下午把三千字的检讨书交给我,另外明天还要在班里做总结性发言,承认自己的错误。”廖学兵说着走出厕所。
“我……我杀了你!”关慕云狂吼大叫,扑了上来。
廖学兵拎着湿透的衣服反手一抽。普通棉布湿透后抽在人身上火辣辣地疼,比鞭子更为厉害,关慕云脸上挨了一下,顿时剧痛贯穿全身上下每一片肌肉,捂着脸滚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哀嚎。
“你间接证明了战争时期敢死队的勇气。”廖学兵刚说完,厕所里冲进来一个人,举着手机连续按动按键,咔嚓几声,把廖学兵两人当前情形全部拍摄了进去。
这个灵敏度堪比狗仔队的家伙正是钟佰,他嘻嘻笑道:“阿虎说你有轻微的暴力倾向,果然让我逮到了。嘿嘿,只要把这几张照片捅给董事会,老师您一定会被马上开除吧?”
“哦,这么说,我还是主动辞职好了。”廖学兵无所谓地耸耸肩。
钟佰得意的晃着手机说:“不要害怕,廖老师,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不会把你的恶行暴露出去的。”
“那你要什么?要钱么?”老廖故做惊慌失措。
钟佰侧着头想了想:“一个月给我两千块零花钱就差不多了,另外,脱光衣服只穿内裤在操场上跑十圈,让我们大家乐一乐。”
“那你可以去死了。”廖学兵劈手夺过他的手机,扔在地上一脚踏去,啪的一声,手机四分五裂,弹出几片硬塑料碎片。连续踏了两脚以后,那手机已经变成了看不出原形的渣子了,就算再什么图片证据,也都化为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