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他儿子还在南弟手里,估计是想释放一些善意,要我们把儿子还给他。好,我也不怕他耍滑头。”廖学兵自信是以一已之力战胜千军万马的强者,并不惧怕姬文生能玩出什么花样,否则他怎会放言既然能有第一次绑架和挟持,第二次任你如何戒备,要收拾你还不是手到擒来?
打电话给南弟:“大家这次辛苦了,把姬长发蒙上双眼,弄一辆破面包车开到市中心花园丢下去。”
一切交代完毕,回教师宿舍楼敲司徒默然的大门,但是门没开,路过的一个人说:“找司徒部长是吧?他从来就没有午睡的习惯,这时肯定还在办公室里呢。”
廖学兵忙抓住那人:“你一定很熟悉司徒部长吧?他中午喜欢在办公室干什么呢?我现在去找他会不会打扰?”
那人把手抽开:“不是太清楚,大多数时候都在批改文件,有时候会寻人下围棋或是找学生训话,你如果真有要事他会欢迎,如果没什么事他绝对不会理睬你。”
“哦,明白了,多谢多谢。”
找了一本学生纪律纪律,修改了其中一些内容,揣在怀里上了三楼,摸到教导部部长办公室,敲敲门口得到许可之后推门而入。
办公室的布局和宫雪琳那间差不多,不过两人的装饰风格略有不同,宫雪琳的简约明快,而司徒默然的比较陈旧,一张大书桌,两张大靠椅,墙壁两边都是柜子,分成一个小小栅格,贴上标签,里面装满了十七年来所有的学生档案要。柜子是用杉木制作的,油漆已经开始剥落,木质的色泽也不再鲜艳,而是变成深棕色,显然它已经有了一定的历史。
唯一能显示出主人个性的是,窗子边一处空白的墙壁边上钉了一张边角破裂的泛黄棋谱,下面用毛笔写着“料柯局”三个篆字。
午后的阳光温暖舒适,透地窗子把室内照得十分亮堂,跃动的光线中还可以看得浮的细尘。这是整栋办公楼里唯一一间在天花板装有电风扇,用电热壶烧开水的办公室,不是说它有多特权,别的办公室早已装上更为先进的冷暖空调和饮水机,同样的,也没有沙发和地毯,更没有挂着名家油画。与奢华的校长,办公室比起来,简直天壤之别,云泥之差。
书桌后的大靠椅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有个戴老花镜的人舒服的靠在上面晃动,手里拿着一本漫画读物,他的脸上还没什么皱纹,可是头发已经开始花白了,在国际上说五十三岁还能算是正当壮年,年富力强。可是看看这老家伙,从中寻找到愉悦的脸上隐隐透出一股老人才有的疲惫之意。
“司徒部长,你好,我叫廖学兵,是二年二班的班主任。”
年富力强摘下老花镜问道:“廖老师是吧,听说过你的名字,可惜一直无缘得见,任教二年二班,可是辛苦你了。”他的老部下邱大奇是老廖的死对头,对于这个名字,其实早就算得上如雷贯耳了。从廖学兵的蠛,到教育无方,目无领导,每一项缺点都被邱大奇夸大十倍在教导部同事之间讲述,他的名声已臭得不能再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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