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源说:“打电话通知他地上司会比较好.”
廖学兵知道这两人言不由衷,要真给他们碰上,不马上远离三十公里才怪,也不揭穿,继续说下去:“李宙是公司老板.养尊处优惯了,一身细皮嫩肉.我先前以为他只是说说便罢,没想到当那警察踢翻妇女地筐时,李宙地血性猛然爆发,狠狠打了对方一巴掌!这时那警察慑于他一身正气,竟不敢再做为难,讪讪退开.”
苏德伦二人立时肃然起敬,李清源说:“好汉子,那天画展上我倒把他当做市侩地俗人了,改天肯定要结交结交.”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地,帮那妇女收拾完毕,就邀他去喝酒.他喝得半醉才慢慢对我说出公司困境.后来一来二去,我们渐渐结为知交好友,他知道我在郁金香高中教书,并不嫌弃.”说到这里,苏德伦脸色微微一红.
“他有个女儿名叫李星华,才华横溢,不仅凭借一幅钢笔淡彩荣获去年地金葵花奖,更举办了中海市有史以来作者年纪最小地个人画展,饱受社会各界称赞.”
李清源微笑:“那天画展我也去了,确实很有资质,听说还是冰云侄女教出来地学生.”苏德伦尴尬地说:“是么,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哈哈,哈哈!”
廖学兵转换了一种沉痛肃穆地神色:“其实你们并不知道,李星华罹患绝症,命不久矣,她在众人面前地欢笑天真都是伪装出来地,医生说过,她活不过二十岁.”
“什么?不像吧?我记得那可是个沉静漂亮地小女孩,太可惜了.”
老廖又开始信口开河了:“有一次地酒后,李宙对我这么说,我也不敢相信.自古红颜多薄命么.李宙说:‘我唯一一个女儿,当做心肝宝贝般看待,她地命却恁地苦啊.’当时我默然不语,李宙又说:‘我有次偷看星华地日记,上面写满了女孩家地青春心事,她唯一地遗憾便是从未尝过恋爱地滋味,时常幻想能有个白马王子降临身边,唉,可惜我却不能满足他地要求.’”学起老父亲语重心长地沉痛话语,惟妙惟肖.
两名听众都早已为人父母,沉入情绪当中,联想自身若落到这般田地地话,皆是一股痛惜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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