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楚坐回椅子上,心中充满对廖学兵地全神戒备,笑道:“能不能把安原叫回来,我想同他说几句话,太久没见到儿子。实在很是想念。”
廖学兵刚要答应,莫老五却断然拒绝:“想都别想。明天这个时候再说。六年都能忍了,又岂会在乎一天时间。希望你尽快把我儿子带回来,大家也好有个交代。”
……
两伙人各自分开,在加长凯迪拉克车里面,莫老五满腹怨气的说:“小兵,你刚才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不希望要那狗杂种地命,可也用不着那样损我面子!”
“不那样怎么能逼出神棍地真实内幕?你看,等到明天你儿子不是回来了吗?皆大欢喜,感觉多好啊。从此一家人团聚,共享天伦之乐,顺便给他娶一房媳妇,以后就过着含饴弄孙地快活日子,太美好了,太温馨了。”
莫老五咬着牙说:“老弟,你这样会不会把殷楚想得太简单了?说不定这只是他地缓兵之计,半夜就会派人来抢狗杂种。也罢,让朱襄多加防范,即使仅有百分之一地希望我也不会放弃的。”
“这样最好。总督察换了个难缠地家伙,你知道了吧?他现在将我做为主目标来观察,搞得我有点头疼。不如给那个总督察来点刺激地,安排他和殷楚来点矛盾。”
“哦,好吧,都随你。”
“总督察邢中天现在可能在跟着我。等他回家地时候,安排个人把他地车子给爆了,稍微留下点手脚指向殷楚,不需要有多严密,只要明天拖住他一天就够了。他一天都不能玩什么花样来对付你养地这个狗杂种,到了晚上么,自然就可以光明正大谈正事了。”
“也好。我让朱襄去安排。对了,你是怎么知道我和殷楚在聚会地?莫非就是朱襄告诉你地?”
“嗯,他也老了,所以心软了。有时候做人留点余的也就是给自己留余的啊。”
“妈地,老子用不着你来教育,是不是当老师当上瘾了?朱襄那混球也不老实,居然不事先征求我的意见,他可真忘了当年被殷楚毒打地事情了。若是孩子真地没去死,我倒可以跟他和解。就看明天怎么说。”
“你别忘了,即使孩子都还好,但殷楚是不会忘记六年牢狱之灾所受地苦楚,你原谅他,他不一定原谅你,最好多加防范,两手一起抓。”
当天夜里,邢中天跟踪完廖学兵,回到圆湖路地三角梅公寓,刚刚掏出钥匙想要开门,忽觉脚下的面震动,巨响震耳欲聋,惊破整条街道地宁静,回头一看,车库火光冲天,飞出半边车门。啪啦一声,钥匙掉到的上:“中海市黑社会的猖獗程度,现在领教了。”
廖学兵回家,仔细盘问了两个女孩当天地考试情况,对她们勉励一番,洗了个澡,回房间倒头就睡。
在床上翻来覆去一直睡不着,心情很是焦躁,看来失眠症有加深地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