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被裴蓁蓁压制,裴清衡又伸出左手试探,裴蓁蓁静坐不动,握着狼毫与他拆招。
裴清衡越打越起劲,便顾不得和自己动手是谁,他认了真,右手轻易挣脱开,坐下的裴蓁蓁应付得有些狼狈。
蘸了墨汁,抛出手中狼毫,裴蓁蓁另一只手举起生宣挡在自己面前,墨色飞溅,裴清衡连连后退几步,但今日换的一身新衣已经全毁了。
“裴蓁蓁!”裴清衡气得跳脚。
裴蓁蓁扔下污了的生宣纸,站起身,对他扯了扯嘴角:“还打吗?”
裴清衡一口热血上头:“打,怎么不打!”
这丫头随伯父外放,竟然学了一身好武艺,之前也没见她展露过。
他话音刚落,裴蓁蓁撑着桌案飞身而起,足尖对着他的脖颈狠狠扫了过去。
裴清衡倒吸一口冷气,及时退了半步,双手握住她的脚踝。
身躯翻转,裴蓁蓁灵活得如同一只飞燕,挣脱了他的手。
趁她落在地上身形未稳,裴清衡飞身上前,从背后制住裴蓁蓁双手。
裴蓁蓁头向后一撞,好在裴清衡躲得及时,否则下巴就该遭殃了。
兄妹俩打得你来我往,裴蓁蓁虽然气力不如裴清衡,出手却很是果断,没有一招是多余的。
她的剑法是同江风池学的,大开大合,而拳脚却是另一个人教的。
“女郎…”在一旁侍候的白芷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好好的,怎么就打起来了?
桌案翻倒,宣纸、毛笔、几本书册散了一地,一大滩墨汁污了地面,博古架上的花瓶摇摇欲坠,最后还是落了下来,摔成一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