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裴蓁蓁只能低头听训,叫萧明洲以为,她不过是因着好奇才随沈余去了沈府。
她认错态度良好,萧明洲说了两句便也消气,最后叹息道:“蓁蓁,沈余此人肆意妄为,终有一日会自取灭亡,不是可交之辈。”
“舅舅放心,我都明白。”裴蓁蓁点头,沈余的下场,大约没有人会比她更清楚了。她也不会因为沈余对她的态度,就忘了他是以劫掠商客发家,将奴仆性命视若猪羊的洛阳首富。
萧明洲摸了摸她的发顶:“今日为何独自出门?可是那郑婉给了你不痛快?”
“与她无关。”裴蓁蓁答道,她犹豫后还是说道,“舅舅,我想在洛阳城中,开一家铺子。”
现在的她,手中的筹码实在太少。
“怎么突然想起这回事,难道是缺钱使了?”萧明洲有些奇怪。
“有些银钱傍身总是好的。”
萧明洲颔首:“以你的年纪,是该学学当家管账了。”
想也知道,萧氏是绝不会教导裴蓁蓁这些的。
“此事交与我,过几日便为你备好。”萧明洲许诺道。
裴蓁蓁放下心来,舅舅一向是言出必行。
“舅舅派去青州打探消息的人可传回信了?”
郑家便是出自青州,当然并非士族,郑父不过青州刺史手下一个小小的主簿,多方疏通关系才得了擢升入洛阳城的机会。
他让妻女先离开青州,自己则要交接政务后才出发。郑家在洛阳城并无根基,郑婉母女便在许昌城郑母的娘家暂住。
按郑婉的说法,那日白云观,郑婉正是陪外祖母前来清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