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走远,王洵才对裴蓁蓁道:“花朝节当晚,女郎可愿与洵出游?”

    “不是你说,我向来喜欢清净?”裴蓁蓁挑眉。

    “不错,”王洵脸上笑意不改,“两人同游,当然才算清净。”

    裴蓁蓁侧头问他:“我留在家中,不是更清净?”

    “何处能比我身边更清净?”王洵反问。

    裴蓁蓁回过头:“王洵,有没有人说过,这两年你睁眼说瞎话的本领见长?”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洵骑着照夜玉狮子慢悠悠地陪在她身边,“陪在你身边,总要受些熏陶。”

    裴蓁蓁白他一眼,绝色的容颜立时生动起来。

    拉了拉缰绳,踏雪乌骓的步子便快了些,王洵在她背后问:“去不去?”

    “去。”裴蓁蓁没有回头,“只要你追得上我。”

    一甩马鞭,踏雪乌骓如离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

    王洵失笑摇头,也驾着照夜玉狮子追上去。

    徐骋百无聊赖地骑在马上,身后两个跟班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些话为他解闷,他却听得很是无趣,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阿姐也真是的,不就是失手打死一个乐坊歌女么?下九流的行当,难不成还有为了一个低贱的歌女问罪他这个徐家嫡子?

    偏阿姐小题大做,勒令他这半年再不许去花街柳巷,否则就打断他的腿扔去军中历练。徐骋可不想去军中受那份苦,只好暂时收敛,不敢再惹是生非。

    家中待得实在无聊,徐骋便带了两个小士族的跟班来了桓家马场,跑跑马也比闷在家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