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着娃娃脸的青年走到她身边,含笑问道。
裴蓁蓁没有看他:“便是我去了,他也不会好得更快。”
褚月明的笑意深了些,左脸的梨涡变得很是明显:“这话倒是不错。”
“劳烦褚先生为我兄长伤势费心,这段时日还请安心在裴家安心住下,待兄长伤好,裴家定有厚报。”
褚月明摇摇头:“我既然做了医者,治病救人便是分内之事。不过我尚有一事不明,想请小女郎为我解惑。”
“先生请讲。”裴蓁蓁的态度礼貌而疏离。
“褚某隐居山中,平日治的都是山鸡野兔,活人倒没几个,小女郎是如何知道我,又如何知道,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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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治你兄长的腿?”褚月明探究地看向裴蓁蓁,“倘若我记得不错,你我应当从未见过?”
裴蓁蓁神色不动,褚月明便又笑道:“难不成,小女郎竟是能掐会算?”
“许是,我真的能掐会算。”裴蓁蓁向前走了两步,回过头,对褚月明轻轻笑了起来。“又许是,我能未卜先知。”
看着她的背影,褚月明喃喃道:“真是个叫人全然看不透的小女郎…”
裴蓁蓁低下头,看见自己行走时裙角下漏出的一点鞋尖。
她勾起嘴角,咽下一丝泪意。
暴雨倾盆,湿漉漉的长发贴着身躯,鲜血顺着指缝和雨水一道滑落,埋葬了江风池的裴蓁蓁,漫无目的地向前走。
蓁蓁,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