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水水的视线滑向李艮手中的那个信封,眼神也从冰冷变为空洞。
看到这样的蓝水水，李艮心中仿佛裂开了一道口子。
蓝水水接下那封信看了一眼，问道：“他在哪里？”
李艮没有回答。
蓝水水推开他，冲到门外一通乱找,没找到人,回来的时候,她满脸都是烦躁和气愤，还有点隐隐的恐慌。
“陈墒在哪里？”她又轻轻地问。
李艮握住她的肩膀,声音低低的哄着她：“水水,跟我回去吧。”
蓝水水一把挥开他的手,声音里是压制不住的气愤：“问你他在哪里！”
李艮不答。
蓝水水猛地推开他,冲到别墅外，一遍又一遍地叫着陈墒的名字,回答她的是安静的空气。
她攥紧拳头，紧咬着唇，后面李艮在叫她，可她什么都听不到,脑子里是那封信的内容,每一个标点符号都像是刻在了她的心里：“水水，很高兴你能陪我度过这段时光,这几天我想了一下,我还是没办法和一个妖精在一起,你是属于大海的,原谅我的胆小，对不起……”
蓝水水头痛欲裂，太阳穴突突的跳。
别墅外面空无一人，只能看到远处好奇地朝这边张望的人群。
想起他这两天对她的好,好像一切早有预兆。
心里那根弦紧绷的弦被人掐断。
她忍不住抹了一下眼角，湿湿的，她一愣，活了这么多年，她似乎从来没哭过，甚至于她没有难受的时候，这好像是第一次，她又伸手擦，结果越擦越多，最后连擦拭的动作都变得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