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姐不是早出嫁了么,这女子明明就是未嫁打扮啊。”
“这女子看着挺小啊,怎么是远培的大姐?”
“这是他未婚妻的大姐吧?”终于有人真相了。
有人听了这话便嚷嚷开了:“哎呀,这是不是那个沈大人的未婚妻,高小姐啊?”
梁远培恍若未闻,只笑着问高世曼:“大姐缘何今儿来了国子监?”祭酒的助手熊立勤亲自带路,必是大有来头,要不然他也不会巴巴地改口叫大姐。
虽说高世曼比这梁远培小,但是她的心理年龄实在当得起他这声大姐,所以也并未在意:“今儿给王老送书过来,请他老人家赐序。”
梁远培一听大感兴趣:“哦?是何书竟能请动大人提序?”他一听便知道高世曼口中的王老是王祭酒。举目整个国子监,姓王之人唯有祭酒一人尔。
高世曼还未答话,那熊立勤便笑道:“你有所不知,高小姐写了本书,名《稚趣集》,大人瞧了很是赞赏,于是就请高小姐过来一见,刚才大人已为此书提序,你既与高小姐亲厚,那近水楼台先得月,可以先睹为快了!”
梁远培听了大感兴趣,急切地道:“大姐,这书可否送远培一赏?”
高世曼见他如此,便笑道:“你稍等片刻。”她转头对秦二小声道:“你去把那本王老提过字的拿来”,边说边对秦二挤眼睛。
秦二何等精明之人,马上道:“愿意效劳!”说完便小跑着去了。
高世曼见他去了,便对梁远培道:“这里环境不错,真羡慕你。”
梁远培低头笑笑,扭头看了看身后围观的同窗道:“你看他们,都在围观你,若是你来读书,只怕没法好好呆下去。”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秦二拿着书回来了,他将书递予梁远培道:“拿着。”
梁远培接过来道:“有劳秦二爷了。”翻开一看,果真是王祭酒的簪花小楷,不由十分激动,王展锐学富五车,书法精妙,尤以簪花小楷而闻名,今日沾高世曼的光,拿到他的墨宝,梁远培真是高兴坏了。
高世曼想借梁远培之手先将这书在学子们之间打开一个缺口,所以才这般大方将书送给他,好歹也是自己的妹夫,也算是一箭双雕吧。梁远培千恩万谢,爱不释手,高世曼笑道:“你快去吧,莫耽误了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