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在老子手上就是老子的,你们放开,老子这就走!”撕扯声起。
高世曼不动声色在门口听了半响儿,早已听明白了个八九分。这许老大是个爱赌的,没钱就跑到死了的弟弟家来占便宜,平时偷鸡摸狗的那陈寡妇也就算了,今天估计是拿了陈寡妇的仅有的养命钱,所以这才不依不饶了撕打了起来,惹得大家都来围观。
每一个老百姓在看热闹方面都有着极大的热情和兴趣,他们不仅热衷于看,还能用高超的文学水平来描述。待热闹看罢,每一个看热闹的人都会参与此事的讨论和散播,是以现场的人虽义愤填膺,但也是兴致勃勃。
高世曼也不知道这许老大浑成什么样儿,就等在门口,等平儿带人来了再说不迟。谁知道平儿还没来,吴村长却慌慌的来了,高世曼看到村长来了,忙笑着迎了上去。见了礼,村长道:“高小姐见笑了,您在外边歇会儿,我进去看看。”
围观的一见村长来了,高家小姐也在外面,便让出一条道儿让村长进去了,众人都上来跟高世曼打招呼,高世曼笑眯眯地一一点头应了。
只听村长进去就是一声吼:“许老大,你有完没完了?你成天没球事干就去赌,人家许老二家的又不欠你啥,你凭啥到她家拿东西?我都警告你多少回了?你想怎么着吧!”
那许老大倔道:“咋了,这本来就是我老许家的房子,我还不能来了?”
村民们都道:“这人真是不要脸。”
“这都分了家了,还跑人家这儿拿东西,真是个无赖。”
“是啊,要是许老二还在,看不打断他的腿!”
高世曼早已听不下去,见平儿带了四五个侍卫过来,便对着屋里道:“村长爷爷,您出来一下!”。村长拨开人群一出来,高世曼就道:“吴爷爷,我来庄子上也有些时日了,平日里见到大家伙儿都好的很,没想到村子里居然还有这种泼皮无赖,虽说这房子原来是老许家的,不过既然已经分了家,那就是陈寡妇的,就算是陈寡妇再嫁,那她儿子许强也是姓许的,莫说是许家兄弟来打秋风,就是许家二位老人来了,也不能说拿就拿。”
村长听了连连点头:“高小姐说的是,这许老大实在是泼赖惯了,我都警告过他很多回了,他就是不听。”
高世曼看看周围的村民,又接着道:“大家伙儿都是安分守己之人,靠勤劳致富,我还没听说过谁靠赌博发家了呢,你爱赌便赌,与人无尤,不过跑到别人家里偷摸拐抢,不仅是损害了别人的利益,还带坏了我们村儿的良好风气,将来若是村里人都有样学样儿,偷摸抢起来,我这庄子里种了这么多东西,岂不是很危险?”
众人都安静下来,脸上皆有不忿之意。这时陈寡妇哭着冲出来,扑到高世曼面前就是一跪,抹了把泪道:“求高小姐作主,我孤儿寡母的,这以后可怎么过啊……”高世曼往边上趔了趔道:“村长还在这里呢,你不求村长,反倒求我,我也没能力管这村中事务,只是担心村中风气败坏,影响我勤庄上的生产生活。”
那陈寡妇听了,又跪着去求村长,那许老大见人都围着村长,悄悄摸出了门就准备溜,高世曼在他贼头贼脑的出来时就看到了,给一个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上前就将那许老大给拦住了。
那许老大瞪着眼,却不敢吱声,那侍卫喝道:“我们小姐在这儿,你给我老实点儿!”众人都望过去,陈寡妇又哭。高世曼面无表情,看向村长。村长如何不知道高世曼要管这摊子烂事,这人都给拦下来了,高小姐不发话,那许老大就别想走。村长硬着头皮对许老大道:“你把钱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