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礼服就是晚上穿的礼服呗!”高世曼想也没想。
这种衣服的名字就这般定下,高世曼还要让秦二的金铺打些头饰过来配这卷发,便使人送了信儿给他,让他明天过来玲玉坊。
马上进入三月,高世曼庄子上的菜差不多有的都可以收了,她要把这边的事儿都忙完,然后再抽空去庄子上一趟。
沈立行那边,已大概知道嵩州前线的情形,吐蕃王朝的赞普、即实际上吐蕃的掌权者普布达瓦,于年前刚刚子承父业,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其亲信都撺掇他趁大夏正在过年,趁机夺取大夏至吐谷浑的交通要道嵩州。苏潜去嵩州之前,吐蕃已奇袭夺取党项,直逼甘松岭。
苏潜一来,也算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一鼓作气便将吐蕃军队赶出了党项西北,至此也算相安无事。
沈立行研究许久,终得一计。他使人传信于前线的牛承恩,信中暗授机宜。此人是沈立行心腹严义达同母异父的弟弟,因其母潘氏为人很是聪慧,是以兄弟二人自小便相处融洽,兄友弟恭,牛承恩因严义达的关系被沈立行送至军中,鲜有人知道他与严义达和沈立行的关系。
牛承恩收到信,便给苏潜出了一计。苏潜暗使陈贵方送了大礼至吐蕃大将桑吉的帐前,桑吉不明就理,使人将人叫进来道:“贵使前来,有何要事?”
陈贵方此人极善言辞,只假装谄笑着道:“我们苏将军听说桑吉首领力大无穷气盖世,为人又仗义豪爽,特命在下前来示好,苏将军说了,他生平最爱与首领这种伟岸男人交朋友,虽说将军与首领分属不同阵营,但并不影响他对您的仰慕,是以送上些许小礼,聊表敬意,将来战场上相见,仍是各为其主,不必手下留情。”
桑吉听了哈哈大笑,听说大夏的将军对他敬重不已,又送了不少金银珠宝过来,明明是大礼,还说什么“些许小礼”,实在是让人心痒难耐,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阴谋,他可得小心提防着。他看看了地上敞开的大木箱点点头道:“好!苏将军果然也是同道之人,甚得我意,既然如此,就不客气啦!贵使回去还请代我问候苏将军一二。有何事情,还请直言。”
陈贵方笑道:“首领不相信在下么,此次前来,并无其他事情,只为表达对首领的敬慕而已。”
桑吉帐下一名叫琼达的,实是赞普的人,他听说大夏遣使前来,便来观望,那琼达一进账,陈贵方的人早有准备,慌忙上前将盛着金银财物的大箱给盖上了,似是怕人瞧见似的。
琼达奇道:“此是何物?”
桑吉正准备答是大夏苏将军派人送来的礼物,陈贵方抢先答道:“也没有什么,苏将军派在下挑选几名美貎女子前来送予贵军,无奈军中无好颜色,只能挑了些粗陋的财物过来,只望贵军不要嫌弃才好。”
桑吉听了也不再言,这些财宝让他拿出来与众人分享?那可万万不行,他大手一挥道:“来人,将东西抬下去!”立时便有人将几箱东西抬了出去。
桑吉使人备来酒菜,又请了几位常在他帐下走动的几位亲近之人,一起陪着陈贵方大吃大喝了一顿,众人都奇怪这大夏此时派使前来有何贵干,可那陈贵方偏正事不讲,专讲那天南地北的奇闻逸事,吃饱喝足道了谢后就告辞而去,除了桑吉,别人都莫名其妙,不知道他到底来干嘛。
那琼达越想越不舒服,悄悄给赞普去了信,只道桑吉收授敌方苏将军的重礼,不知居心何在。赞普收到消息,心中十分疑惑,第二天便派了一名监军前去,那监军到了桑吉帐下,处处制肘,令桑吉厌烦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