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珍看哥哥没什么表情变化,只得说道:“我回去了……”
待立珍一走,沈立行便黑了脸,那小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竟敢公然亲吻别的男人,虽说那秦玉丰与之交好,但也不能这般打自己的脸吧!他越想越气,起身扯下搭在衣架子上的外袍套在身上,恨不得马上冲到高府去问问她,到底有没有将自己这个未婚夫放在心上。
待他洗罢脸,心中这才平静,罢了罢了,她不过是小孩儿心性,又与秦玉丰交好,如果真的喜欢那秦玉丰,反而不会公然这般。他想通这点便也有些释然了,今儿还有事做,他暗地里查探太子私兵之事,还没有什么眉目,他还得继续。
太子上次派私兵偷袭李陵一众未能得逞,几日来心中都大为不满,心中正酝酿着再来一回,身边幕僚萧立人劝他道:“殿下,此时不宜妄动。”
“为何?”太子不满地道。
萧立人深知太子脾性,恭敬地道:“上次在山中袭杀未成,对方势必已起警觉之心,以齐王的性子,虽吟而不言,但他为人聪敏善忍,说不得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只等殿下入瓮,属下以为,此时不宜再动手。”
“就他?”太子从未将齐王放在眼里,他两次下手皆未成功,但他以为非齐王聪敏,而是自己准备不够充分罢了,事不过三,这一次一定让他殒命,绝不给他生还之机。
萧立人抬眼看太子面露不屑之色,似有不甘之意,心中不免凛然,再次劝道:“殿下,兵固有先声而后实者,咱们好好再计划一番方可行事,实不宜贸然动作。”
太子冷哼一声道:“先声后实?之前便是本太子送他的先声,现下再送他一实,有何不可?”
萧立人见太子仍耿耿于怀,心中暗叹口气接着道:“陆喜已失,成虔如惊弓之鸟,加之上回受伤者众,还是等他们休养一段时间为好。”
其实成虔一众损失并不太大,萧立人故意言重,就是为了打消太子急于求成之心。哪知太子冷哼一声道:“废物,全是废物!害我大事不成,可恨之极!再换批人,不是还有别人吗!”
“不可!”萧立人忙道:“无欲速,无见小利,欲速则不达,见小利则大事不成,殿下息怒,待属下好好琢磨一番再安排行事,切勿太过急切。”
“本太子一日也不能忍了,如何不急切?!”太子气哼哼道。
太子不听劝告,但却对天命相人之说深信不疑,萧立人灵机一动,以相人术劝太子道:“属下曾学相人之术,观太子气色近期实不宜有所动作。”
“哦?先生竟有此能耐,何以早先不说?”太子怀疑地望着萧立人。
萧立人神秘地笑了笑道:“此不足为外人道也,属下一心跟随殿下,无非是参透了殿下乃天命所归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