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拿给朕看看”,皇上很想知道这其中的奥妙。
李挚使人回去拿高世曼写的东西,皇上又问襄城:“城儿,你也认得那高世曼?”
襄城浅笑道:“父皇,儿臣与世曼还是不打不相识呢!”
“有这等事?”试问天家女儿,别说打,谁敢出言不逊?皇上立时便被勾起了兴致,笑盈盈地望着面前最为宠爱的女儿。
襄城见皇上发问,便将初识高世曼,与之从讨厌到吵闹、又交好的过程说了一遍,皇上听到高世曼痛骂公主的时候眉头便皱成了肉球儿,可听到后面高世曼拿《皇律疏议》反将襄城一军,反倒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有意思!”
“父皇也觉得世曼很有意思吧,儿臣也是这般觉得的”,襄城满脸的笑意。李挚也插话道:“世曼姐姐真逗!”
这时宫人将高世曼写给李挚的学习要点拿了来,皇上伸手接过,只看了几眼便笑道:“难怪挚儿要拿字帖换呢!”看着那一手隽秀飘逸的字迹,皇上也忍不住暗暗称赞,字如其人,胸有乾坤之人方可写出这等字来。想起那个记数记账法,不禁也感起了八分的兴趣,既便是有人设局他也认了。
第二日皇上便召见梁炎峰问起新记数记账法之事,梁炎峰从高世燕处间接学会了那记账法,当下便赞道:“皇上,这新记数法可是十分好用,依臣之愚见,只怕可以提高记账效率五到十倍以上。”
皇上听了吓了一跳,他虽不精通这术数之法,但还是知道从梁炎峰嘴里说出这五到十倍的差距是多大,当下便道:“当真?”
“臣不敢欺瞒皇上,当日齐王带人进宫为户部百官讲解,因时日尚短,大家并未领会这记账法之精妙所在,臣近日多番研习,深感绝妙啊!”梁炎峰一半是真心,一半是假意,若是能推广此法,一则可以在皇上面前替高世曼撑脸面,二是户部效率将大大提高,于他也是有益无害,再加上自己又是高世曼妹妹的公公,与有荣焉,届时自己在户部也将会站的更稳,在自己的管理下户部面貎焕然一新,何愁无功?
皇上点点头笑道:“如此甚好,明日宣高家小姐入宫,朕倒要亲自看看她是何方神圣。”
梁炎峰大喜,面不改色退下去之后,出了宫路上巧遇了高克本,他满面的笑容,直把高克本笑的心里发毛,暗道这老梁要升官了不成?
再说太子府的陈显与容儿商议好后便分了手,容儿一天终于找到机会与太子独处,她假装很傻很天真的道:“殿下,奴婢见萧公这几日似有心烦之事,定是在为殿下劳心忧身。”
太子挑眉捏了她的下巴道:“你一介小小婢女,如何得知?”
容儿不动声色道:“奴婢前些日子在池边偶然听到萧公说什么‘竖子不足为谋’什么的,定是有人惹恼了他,在为太子担忧。”
太子愣了一下随即怒从心起,他死死盯着容儿看了一会儿,见容儿面无异色侍弄手上的茶碗,阴恻恻地道:“你何时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