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曼怒从心起,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有这种苍蝇围着你嗡啊嗡得呢?她本来心情就不怎么好,于是冷冷地道:“三婶说笑了,三叔是长辈,他的付姨娘都还没生呢,我哪敢生。”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惹得程楚文大怒。那个付南屏整日就跟个妖精似的缠着沈敬修,沈敬修还偏就喜欢她这一套,就是到了初一、十五这种本该在正房留夜的日子,沈敬修也要中途找借口溜去她那里。程楚文早一肚子火了,想下手却一直没敢,只想着等那妖精诗宠了再治她不迟。
高世曼今儿说出这番话来,她当然恼火了,当下也没想太多便反唇机讥道:“哟,侄媳这是什么话儿,三婶关心你还关心错了不成?”
“三婶关心我,我很感动啊!”见程楚文炸毛,高世曼心情终于好了一些。
“那你刚说那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啊,我等等小弟弟他们啊,总不能弟弟还未出生,侄儿已经出生了吧?”她这话纯属扯淡,在这种大家族里面侄子比叔叔大的情况比比皆是。不过跟人斗嘴嘛,无非就是扯淡然后再把对方给绕晕而已。
程楚文果然被噎得没话可说了,老太太瞪了她一眼,如今高世曼是公主了,岂能由着她品上评下的么?
二婶吴玉娟明显比程楚文高几个段位,她一脸担心地道:“世曼,你莫非吃了什么凉物,现下天气凉了,你可得注意着。”
“多谢二婶关心,他们送的油酥米花糖,我觉着好吃,早上便多吃了一些,可能是积了食”,高世曼早上确实吃了一点这东西,不过现在拿来做挡箭牌罢了。。
“是虞记的米花糖么?”吴玉娟两眼放光。
“嗯。”虞记米花糖名满京城,每日里要买的客人都得早早去排队,去得晚了便只能明日再来。
程楚文显然是一个别人噎她一句,她要奉还两句的性子,只听她酸溜溜地道:“如今大侄媳贵为公主,别人自然是上赶着卖乖讨好,虞记的东西,排三回队,还不见得能买上一回,侄媳倒好,竟然有人送,还吃得积了食……若是真吃不完,那也不必强往那肚子里撑,送些过来给老太太尝尝多好。”
高世曼“噗哧”一笑道:“三婶,我也不过是刚刚才知道被封为公主,何来别人卖乖讨好?”
俗话说美酒微醺、好花半开,凡事见好就收方为上策,难怪这程楚文争不过一个付姨娘呢。
程楚文一怔,吴玉娟解围道:“世曼,你那若还有虞记的米花糖,不如拿来二婶解馋,二婶使人去买了好几回,愣是没买着。”
高世曼一笑,正好借机闪人,于是道:“二婶,我回去看看还有多少,呆会使人给您送去。”又对老太太道:“祖母,呆会也使人给您送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