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曼苦着脸道:“彦堂把我赶回来了,他说我这么久也没怀孕……他不就是怀疑我有问题嘛!”
郑季兰气的连喘两口气,高世曼一瞧,这娘亲怎么这么不经骗呐,于是忙可怜兮兮地道:“所以我趁他不注意跑了回来,我打算三天不见他,他若是来找我,我便跟他回去;他若不找我,反正我在他眼里就是个不下蛋的鸡,干脆改嫁好了。”
“胡说什么!”郑季兰也恼了。
高世曼吓得心一抖,暗道玩大了,可是现在骑于虎背,只得道:“娘亲,您别担心,我跟门房都说好了,他若找来,便骗他说我没回府,急不死他!”
郑季兰爱女心切,想也没想便道:“你便好好在府里住下,他若来了,我自有法子对付他。”
高世曼强忍着笑,苦着脸又道:“娘,我去书房看看,他若来了,您便将他骂一顿好了”,借刀杀人,借花献佛,反正都是借,不过是看她心情罢了。
“嗯。”
她刚走两步,深觉欺骗郑季兰相当不好,于是又折回来道:“娘,您别生气,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
郑季兰一听,又好气又好笑,瞪了她一眼道:“定是你说了什么胡话,这才惹得彦堂生气,是不是?”
“哪有!”高世曼矢口否认,“我在您眼里就这般差劲吗,您不帮我便算了。”
说完她便假装生气落荒而逃。书房自被景先征用,便又充满了生机,这会儿景先不在,按理应该去了国泰广场,高世曼在景先惯躺的靠椅上坐下,叹了口气道:“这下麻烦了。”若是沈立行知道高世曼这般诋毁他,难说生不生气。罢了,既来之,则安之,先让他急一急,谁让他气她呢。
沈立行在书房枯坐了半晌,突听到安心在外面轻声道:“少夫人。”
他想着高世曼在睡房,于是没理,后来觉得有些不对劲,忙起身出来道:“少夫人不在房里?”
这话问的奇怪,安心莫名其妙地道:“少夫人……不在房里?”
沈立行忙往睡房走,空无一人,他返身回来对安心道:“少夫人去哪儿了?”
“奴婢以为少夫人一直……在书房”,安心暗道不妙,忙又道,“奴婢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