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克山和高克本已被叫了过来,他们在外面听到母亲用这么下流粗俗的乡间俚语骂自家孙女儿,直觉脸都丢尽了。他们也不知道高世曼能撑多久,于是两人在外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动弹。
只听里面高世曼慢悠悠地道:“祖母,我若畜生不如,那归根到底,还是您畜生不如,好歹我还得叫您一声祖母。”
两个人吵架,千万不能激动,一激动就会自乱阵脚,阵脚一乱便脑子成了糊糊。
高克山听了竟“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高克本瞪了大哥一眼,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可笑的。他在想,今天可怎么收场啊!
老太太听了这话,气得举起拐杖就冲了过来,高世曼吓了一跳,老太太吃的越发肥胖,这么冲过来跟堵墙似的,别说过来打她,就是冲过来往她身上一倒,也得把她给压个半死。
刚才朱婆子回去后,便不敢再跟了来,雪心本扶着老太太进来的,哪知老太太头脑一热,竟朝高世曼冲了过去,她一时没拉住,差点被惯性带趴在地上,再一看,老太太都已经如一团肥旋风转到了高世曼面前。
陶艺挺身而出,突然陶出一块牌子举在老太太面前大喝道:“大胆,王府侍卫,谁敢造次!”
老太太骨子里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村妇,一见这牌子,看着还挺上档次,而且那人也从没见过,嘴里喊着王府侍卫,还颇有几分气势。妈呀!她一个急停,若不是桩子稳,早摔了个半死了,可真是难为她了。
高世曼松了口气,说实话,她还真不想跟个老人动手,能用嘴巴解决的问题,最好不用手解决,要不然也不会有口诛笔伐这话了。陈继云心惊肉跳,可看着老太太到底是冲着高世曼去的,她身边有侍卫,倒也不怕个什么。
高克山在外面听着有人吼了一嗓子,听着还是王府侍卫,神情羡慕地看了弟弟一眼,高克本则搓了搓手。
鲁老太凑近那块牌子看了看,嘟囔着道:“这就是王府的令牌?”
高世曼差点笑出声儿,感情这老太太还要研究下这牌子的真假,然后再决定要不要动手么?
“退后!”陶艺狐假虎威地又吼了一嗓子。
鲁老太被吼的一愣,雪心忙上前将她往后“扶”了两步,待站定,高世曼才道:“昨儿鲁姨娘狗胆包天,竟敢给娘亲下药,害得我小弟弟命丧黄泉,太医也来看过了,娘亲因药力太猛,差点没命;老太太,您这是来替娘亲主持公道的么?”
鲁老太一愣道:“放你的囫囵屁,就她那把年纪,能怀上孩子?一准儿是假怀了身子,然后再故意栽赃给秀莲!再趁机夺权,想都别想!”
高世曼睛中全是火,亏这老家伙想的出来,假怀孕,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