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娟本听到便宜了那些个姨娘通房就有些紧张,但听到自家爹爹说婆家不济,脱口道:“爹,杨家再不济,也是国公府,就这已然强了京中多少人家!”
高克本一听,暗叹这女儿家还是外道,婆家都这般待她了,她还护着婆家的短,罢了罢了,她小时候多讨人喜欢,现在真是看着心烦,于是皱眉道:“你若想便宜那些个姨娘,你就继续住着!”说完便自顾自地去了。
高世娟想了想,也确实不能便宜了杨沛林房里别的女人,当天就收拾包袱,抱着鑫儿回了杨府。她自己也是有些不大好意思,于是说鑫儿每天晚上哭闹不休,所以只能回了来。
洪氏得知高世娟自己灰溜溜地回了来,咧了咧嘴道:“真是少见的人才。”于是也懒得管他们夫妻之事。
杨沛林得知高世娟回府,其实心中十分想念儿子,可是儿子既然回来了,那他再绷几天去看儿子,省得高世娟又要给他脸色。
晚上高世娟见杨沛林还是不来自己这边,狠了狠心掐了鑫儿好几把,鑫儿哪吃过这种苦头,当即就哇哇大哭起来。高世娟看着心痛,但她别无他法,只能如此,她吩咐绿平去叫杨沛林,就说儿子生了病,想找爹。她则泪眼婆娑地守在鑫儿身边,等着杨沛林的光临。
鑫儿再怎么也是杨沛林的嫡长子,听说他哭的厉害,哪有不心疼的,得了消息就赶了过来。
高世娟得了鲁姨娘的言传身教,摆出一副小可怜儿的模样儿道:“沛林,鑫儿定是想你了,不在府里的时候,每天晚上这个点儿就开始哭闹,大夫看了,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没想到回了府还是这般。”
杨沛林心疼地将儿子抱起来哄,鑫儿也有半岁多了,正是好玩的时候,他见有人将他抱着左右晃荡,当即就噙着眼泪儿咧嘴咯咯地笑了。杨沛林心中大安,高世娟则趁势娇滴滴地道:“沛林,今晚你就别走了,鑫儿好久都没睡过安稳觉了,今儿你哄他睡吧!”
杨沛林正准备拒绝,一抬眼正好瞧见高世娟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那种梨花带雨的姿容是鲁姨娘从来没有过的,他在鲁姨娘那连宿了好长时间,早也有些腻了,他心中一动,竟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鑫儿在他怀中很快便睡了过去,本来人家宝宝就是好端端的,若非高世娟自私,他又怎么会哭。高世娟趁机道:“这臭小子,还是跟爹亲,这些日子任我怎么哄他都不睡,真真是急死人了。”
自己觍着脸回府,还找了这么个理由,也算是急中生智。杨沛林天天在鲁姨娘处交公粮,面对高世娟的如饥似渴,很快就偃旗息鼓了,这简直比不做还让高世娟难受,她当即发火道:“你天天跟那狐媚子也是这般敷衍么?”
杨沛林本就有些难堪,听她这么一说,更是恼羞成怒:“看着你这张脸还有些兴致,一听你出声就败了兴,你还有脸说我!”
高世娟气的不行,可是这种事,你叫她怎么好说,只好忍下这口气,杨沛林翻个身自睡自的,也不理她,第二天一大早就走了。
第二日杨沛林肯定不会再来寻她,她故技重施,杨沛林只好又来,可是儿子一到他手上就被逗得咯咯直乐,没一会儿便睡了去,他心怀安慰,轻轻将儿子放下便要走人。
“你还去哪儿!”高世娟条件反射,一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