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娴又红了小脸儿,过了会儿才喃喃地道:“怪不得……”
“怪不得什么?”高世曼大咧咧地问她。
瑞娴抿了唇笑道:“怪不得你能引得沈大人对你死心塌地。”
“有这么厉害吗?”高世曼并不觉得她有如此魅力,表情十分夸张。
“世曼……”
“啊?”鸡皮疙瘩一层。
“教我……”
“哈哈,什么教不教的,咱们内部交流下……”高世曼色女一枚,恐怕不久的将来,一棵荷花的好苗子就要被她生生带成了罂粟苗。
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瑞娴大开眼界,暗暗给自己打气。
高世曼越说越不觉羞惭,为了打消瑞娴的顾虑,孔孟老庄恨不得都让她给抬出来压惊。孔丘若是知道自家的理论被高世曼利用了个体无完肤,只怕要骇得从地下爬起来。
瑞娴入夜方回。
严格来说,李陵这一生的幸福真的是系于高世曼,从今夜开始。
将瑞娴额前的长发抚至耳后,李陵竟情不自禁上前亲了她的脸颊一下,亲完方觉意外,怔怔地看着面前红潮未褪的妻子,竟有些恍然。
第二次有了心动的感觉。
高世曼也不过是笑话了瑞娴两天,生如夏花,绚烂过,方知世界之美好。
转眼八月底,信鸽传信,襄城一行已过了陕甘两省界山——陇山,往渭水北岸而来。这就意味着,襄城离长安不远了,若是骑马,两日内必入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