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让她去给我那些账房上上课去,乱的很”,秦二一副焦头烂额的模样。
高世曼笑道:“现在敏之是我干姐,你对她客气点儿,还有,账可不能白教,拜师纳脩,一个都不能少。”
“行行,我都答应,这边儿有事儿用钱你去找坊主,闫玉玲,我跟她说了,凡事听你的”,秦二又让人喊来闫玉玲,介绍说是小燕子姜燕的干娘。
秦二交待完就匆匆走了,高世曼见那闫玉玲一副精明通透的样子,又是小燕子的干妈,便也不客气,与她商量起重新装饰玲玉坊的事儿来。
她打算将这里一楼大厅后面改建成一个大舞台,周围弄上一排排座椅,二楼就临楼搭成可以观赏歌舞的包间,舞台后面是化装更衣室,再辟出客人休息室和麻将室,幸好玲玉坊大的结构不用改太多,主要是桌椅家具等要重新添置,高世曼想起前世的沙发,便让闫坊主找来工匠细说分明,说的那工匠一愣一愣的。
那些窗帘装饰什么的,高世曼不懂,便全部交给闫坊主去办,她交待道:“闫坊主,以后咱们这儿可是也要接待女客的,装饰上面,你要多花些心思。”闫坊主觉得很是新奇,只有点头的份儿。
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高世曼按排完,便去找小燕子,她要挑选合适的歌女唱合适的歌,要乐师配合将曲子谱出来,还要找人给她编《珍珠传奇》,以前看的电视剧,只记得大致的情节,细节方面还得找文笔好的人推敲润色,她突然间忙了起来,这几天都呆在玲玉坊。
别的都好说,就是找个文笔好的人不太好找,他们帮忙找来的几个人,不是知乎者也,就是文绉绉的、规规矩矩的。每个来的人高世曼都让他们写一篇一千字的叙事文,描写沈珍珠初入宫中不愿参选,罚跪在御花园池塘边,被韩国夫人巧遇,为之惊艳,怕沈珍珠入选威胁其女崔芙蓉与皇孙赵豫的婚事,派人刺杀沈珍珠,结果被冯立所救的情节。
今儿又坐了一上午,高世曼都没选到合意的撰笔人,她感到心烦不已,带着平儿便去街上闲逛。走到一处面摊前,只见围了许多人,高世曼问边上一个卖扇子的小伙子道:“这位小哥儿,前面发生了何事?”
那小伙子叹道:“两个都是穷腿子,为个座位打起来,真是太不划算”,他摇了摇头又道:“那个高的,以为那个矮的只一个人,便想打人家,结果周围三四个都是人家一伙儿的,就这,他还敢耍狠,这不,被人揍的满地打滚儿,他就高兴了!”
高世曼心想原来是这么回事,正想转身走人,只听那卖扇子的嘀咕道:“只有顽强冒进之勇,而无退避迂回之谋,活该被打啊!”
听到这话,高世曼停下脚步对他笑道:“你一个卖扇子的,竟然还懂退避迂回之谋?好生了得!”扇摊边一娴静女子正在缝制扇子,闻言抬头道:“我家相公读书识字的!”
“哦?”高世曼再看那男子,果然有一副书生气质,她顺手拿起一面扇子看了看,只见这仕女扇用丝布所制,这大冷的天儿卖扇子,很显然这扇子不是用来纳凉的,而是用来装饰的,摊上还有不少扇坠子,络子等物,俱精巧不凡。手中的小扇,扇上画着一个女子在赏花,写着两句诗:“谁家女多娇,粉面印芍药”,看那字也透着几分功底,她随口道:“这是你写的?”
那男子殷勤道:“我写的,我画的,小姐可要买些回去,那边还有花草虫鱼的。”
“怎么卖?”高世曼问道。
“两文钱一个”那男子的笑容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