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世娟远远便看到沈立行和高世曼出来了,她忙整了整衣衫,理了理头发,再近些又看到沈立行竟牵着高世曼的手,又暗撇了撇嘴,心道高世曼有什么好的,等他见到如花似玉的自己,定会眼睛转不开。
沈立行自是远远就看到有个人影在那儿晃,他不动声色与高世曼说着话儿,往门口走着。待走到近前,高世娟装作是路过从边上廊柱后迎上来道:“大姐姐,沈将军,这么巧啊,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沈立行理也懒理,正准备扯着高世曼走过去,哪知道高世曼却停下来道:“原来是妹妹,大清早儿的,你在这里作什么?”
高世娟眼睛盯着沈立行牵着的高世曼的手道:“我的耳环掉了一只,四处找找看”。
见她盯着自己的手,高世曼才发觉沈立行这会儿正牵着她,便甩开了他的手道:“妹妹的耳环怎么会掉在此处?”这里是出府的必经之路,高世娟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么会将耳环掉在这儿。
高世娟却不理她,转头对沈立行笑眯眯地道:“沈将军怎么一早就来了府里?有没有吃饭啊?要不要吃了早饭再走?”
见她这副谄媚的嘴脸,害得高世曼将他的手也甩了,沈立行一个好脸也没有,只“嗯”了一声便再也不理她。高世娟见他爱理不理,不免有些不甘心,高世曼见她这副样子,又不答自己的腔,只一个劲儿地问沈立行吃了没,方有些明白原来人家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挑了挑眉,主动又将沈立行的手牵了,呵呵,一大早在这儿找耳环,刺激刺激你。见她主动牵了自己的手,沈立行不免带了丝笑道:“我们走吧!”
二人直走到门口,高世娟还在那愤愤不平:“有什么了不起的,如果我是嫡母生的,此时沈立行牵的就是我!”她左脸写着骄傲,右脸写着愤懑,跺着脚回了房。呆坐了一会儿,她便去寻鲁姨娘。
自负者总能找到不能成事的理由,正如赌徒们总能找到赌局,野狗们可以轻易寻到大便。
鲁姨娘刚吃完早饭,见女儿来了,忙道:“吃了没有?”
“吃什么吃,气都气饱了!”她往那一坐便气鼓鼓的道。
“哎哟,谁惹咱们家二小姐生气啦?”鲁姨娘擦了擦嘴笑道。
“娘啊,你说你怎么不争点气,做爹爹的正妻呢,害我们姐弟四人都跟着你低人一等”,高世娟估计是受了刺激,脑子有点控制不住嘴。
鲁姨娘脸色一变,怒道:“你这死丫头一大早的来寒碜谁呢?你是吃的不好,还是穿的不好,你们哪一样比那两个差了?啊?”
高世娟也觉得自己说的有些牙碜,见姨娘有些生气了,忙道:“娘啊,我不是怪你,就是今天看到沈将军拉着大姐的手,我气不过嘛,如果我也是嫡女,沈将军怎么会看上她啊,长相平平,比起我来差得太远,又是个闷葫芦,她有什么好啊?不就因为是嫡女吗,我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