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这话,高世曼不免有些伤感,她仍挤了笑对襄城道:“夫君只能给你位置,却不能给你未来,你这次是因为没有选择的机会,下次一定要好好把握,我希望你能拥有普通女人的幸福。”
“我还可以吗,时也命也,我看我注定要孤独终老了”,襄城很是悲观,对未来虽有憧憬,却无期待。
“我都说了,你的人生才刚开始,命运让我们无法跪地求饶,若是你这就放弃了,我真不想再理你了,你打起精神,这回哪怕你想嫁乐师什么的,我也不拦你了”,情急之下,高世曼说漏了嘴。
幸好襄城是个粗性子,她怔忡了一会儿道:“哎,只要父皇在,我还是能找个显耀的人家,只是我这心里空落落的。”
高世曼听了笑道:“你看景先如何?我瞧着皇上挺喜欢他的。”
襄城瞪了她一眼道:“你还真舍得。”
“舍得?”高世曼有些糊涂了。
襄城悠悠地道:“我比他大,又是寡妇,你舍得他这么个大好青年送给我糟蹋?”她直接视同吐蕃那人死了。
高世曼听得一愣,过了会哈哈大笑,直笑得肚子疼,她哎哟哎哟地托着肚子笑了会儿道:“你还真敢说,以后就这么着,这样才有朝气,我喜欢。”
“你小心着孩子!”襄城嗔了她一眼。
两人闲扯了会儿,沈立行过来瞧了几回,高世曼总是乏得快,他怕她累着了。襄城尽了兴方才告辞,沈立行安排人送襄城到别院去暂歇,第二天又送她回庄子。
安排好回来见她发怔,上前拉了她的手道:“想什么呢?”
高世曼懒得多说,只道:“好累,我要睡了。”
“好累还说这么久!”他忙动手安置她歇下。
这个年算是过的消停,高世曼不需要跟往年一般到处去拜年,她留在府中养胎,只是身子越发重了,每日睡觉怎么躺都觉得不自在。
年后沈立行千叮万嘱地走了,临走了前问了高世曼,得知预产期在四月初,心里琢磨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