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花招百出,又哄又求,他都无动于衷,正使尽浑身解数呢,突觉下面一股热流涌出,她“啊”的一声,忙老实躺好,前功可不能尽弃呀。他忙睁眼扭身道:“怎么了!”
她说得口干舌燥还不如叫这么一声,于是委屈地道:“都流出来了。”
他一听忙手忙脚乱地去拿小枕,高世曼看着他这副作态,心中有些不忍,老老实实由着他为自己垫高臀部,然后又可怜巴巴地扭头瞧着他。
被她看得心软,他只好凑近抱着她的脑袋道:“以后再不许哄骗我。”
“嗯”,她前所未有的老实。
怀着期待,她等着腹中能孕育一个小生命,然而月信再次来临之时,她真有些慌了,心情从未有这般低落过,什么事儿也不想做,在家里发了两天呆。她甚至想过,如果自己真的不能生,干脆“引咎辞职”,沈立行是沈家的长子嫡孙,绝不可能娶一个不能诞育后代的女人支应门户,与其两相生厌,不如退而求去。
人就是这般,坏事越想便越难过,以前晚上独守空房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这下她可真是受不了啦,有天竟躺在毯子里哭了一场。早上眼睛肿着,她不想让人看到,直赖到中午方起,荔枝她们奇怪极了,以为她生病了,结果她将她们都赶到房外,自己一人独舔伤口。
还好她不是个娇气之人,过了几日心情恢复,她又如往常般开始在钱庄与国泰广场之间穿梭。
高世娟自过年那事儿之后,便再也没跟高世曼联系过,人要脸,树要皮啊,她做下那种事,如何在大姐面前说得起话,不如躲着不见。高世曼也能理解她这种心情,本来她也不爱搭理这个庶妹,不见便不见吧。
谁知六月底一个暴雨天气,高世娟竟寻上了门儿,高世曼心下纳闷,请她进花厅,一见面就开门见山地道:“你寻我有事儿?”
“大姐……”高世娟欲言又止,见高世曼瞧着自己,她鼓起勇气道:“大姐,你能不能借我些银子?”
高世曼心中一跳,直接道:“上次近千两银子,你都花光了?”她严重怀疑高世娟将自己当成了冤大头。上次那银子也就算了,据她所知,邓国公府也不过是虚有其表,高世娟再是杨沛林的正室,可杨家毕竟还有两个嫡子不是,一般家族的资源也是尽着嫡子女先用,杨沛林整日无所事事,实在不堪大用。
饶是如此,那千两银子也不该这么快便用罄了吧。高世曼盯着高世娟,她吞吞吐吐地道:“不满大姐,这银子被沛林拿去投资府里的……生意,我瞧着那生意是不成的了。”
“什么生意?”高世曼本能地问道。
高世娟目光一闪,本不欲说杨府也想搞个钱庄的事情,但想着要取得高世曼的信任,于是道:“杨府也想办个钱庄,沛林将那银子拿去充作添头,哪晓得这大半年也没见钱庄的影儿,我想着只怕是不成了;仓部主事褚大人的幼子跟沛林交好,他跟沛林说弄得一秘方,还差点儿银子,于是拉他一起入伙做,沛林没有兴趣,我却觉得值得一试……大姐姐,你若手头宽裕,现下帮我一二,我定不会忘了你的好儿的。”
高世曼听说杨府也想搞处钱庄,心中大为震动,这钱庄可不是说搞就能搞的,看来杨家心气不小啊。但她表面还是不动声色,听高世娟说完,看着她的双眼,想瞧瞧她说的话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