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过后,高世曼便要回京,沈立行心中不舍,动作越发温柔缠绵。她香汗淋漓,待他抽身便沉沉睡去。他却慢慢抚上她的小腹,自言自语嘟囔道:“怎么还没动静。”
高世曼若是知道他朝思暮想的便是再当爹,只怕又要骂他。
景先没什么悬念的要留在龙门大营了,可留下之前还是跟高世曼他们一道回了京,京中诸事要交接准备,三日后才正式来龙门报到。
高世曼用了景先介绍的老袁顶了他的缺,高世曼也知道老袁做事稳重老练,便也没有什么异议。如今国泰早上了正轨,一切按规章制度来,只要坐那个位置的人不是个疯子,基本上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鸿儿周岁在即,沈府两位大家长都说要大办,高世曼也不好说什么,反正府中的中馈她没兴趣,这事儿也不用她多操心。
沈立行与景先一道提前两日回京,鸿儿越来越讨人喜欢,夫妻两人都颇有成就感。
办酒当天,沈府宾客络绎不绝,高世曼少不得出面应酬那些夫人小姐之流。立珍的儿子也有两岁了,各府的大小毛孩子凑在一起,简直可以开办个幼儿园了,一时间府中上下热闹非凡。
与启真一道儿来的席夫人倒是有趣,她一见到高世曼便贴了上来,好话一直不断,高世曼还有些奇怪,上赶着的人她不是没见过,但是这般上赶着的她却是头回见。
启真见她面有异色,便拉了她避到没人处笑笑道:“席夫人娘家与梦德家颇有渊源,她这回跟着我过来,正是有事相求。”
“哦?她有什么事儿还非得求到我这里,求你岂不是更方便?”高世曼好笑。
启真正了脸色道:“家柔自生了孩子后身子便不怎么好了,这个你晓得吧?”
家柔当年产子不顺,身子落了病根,这个高世曼也晓得,女人生孩子本就是过鬼门关,当时家柔幸能平安,也是佛祖保佑。自那后家柔身体、精神两亏,听说身子一直不大利落,经常与药罐子为伍,高世曼以前还偶尔去看看她,因她最讨厌中药那个稍水味儿,所以近年便往来的也不怎么密切了。
听启真说起家柔,高世曼点点头道:“我好久没去看她了,她身子还好吧?我瞧着梁家今儿也来人了,却是没瞧见她的。”
启真叹了口气道:“她上个月大病一场,太医说只怕时日不多了。”
高世曼大吃一惊,年纪轻轻的,竟时日不多了?启真见她这吃惊的模样,心中也十分伤感。
“什么病竟严重到这种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