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呵呵地笑了:“当今皇上就不想做一个如始皇般统一天下的圣君吗?我也不过是觉得天下终将一统,所以才有此想法罢了。战争是复杂的,我不想费那个脑筋。”
“你只要好好呆在我的身边就好了,那些事是男人的事儿”,沈立行复将她搂在怀中,轻叹口气道:“等我回来。”
高世曼不免好笑:“你又不是去打仗,事情办完便早些回来就是。”
沈立行不说话,他也不是第一次离京,可偏以前从未过有这种感觉,牵挂,不舍,酸甜。高世曼见他不语,又接着道:“你此去还是要当心些,你替我转告襄城,要经常写信回来,让她留意身边的各种情况,有什么事,我一定尽力支持她。”
这下轮到沈立行笑了:“就算她有什么事,你能助她什么?山高水远,你一介女子,能有法力不成?”
高世曼听了这话,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下:“你这般跟她说便是,既便我不能帮她,还有她的父皇呢,总不会看着她受苦的,再说了,这世上有什么事情是一成不变的呢,活的时间长了,什么事情都有可能遇到。”
“行,我会转告她”,沈立行认真点头。
“你若敷衍我,将来被我知道了,一定不会原谅你……”高世曼怕他不上心,只能发个狠话。
“知道了。”沈立行再次郑重点头。
第二天,高世曼去国子监销假,反正她也见不着襄城的面儿,不如不去。王展锐使熊立勤来问她,民间班还要不要继续办下去,高世曼想了想便道:“先看看有没有人要学吧,没人就算了。”她还有庄子上的重要事情要忙,肯定不似从前有那么多时间了。
熊立勤得了准信儿便去忙活,本想着该来学的都学过了,哪知一放出信儿,报名的人更加多了,高世曼得知人非但没减,反而增加,不由便有些为难,想了想,她问熊立勤:“以后我可能没有充裕的时间来给他们上课了,我的干姐是最早跟我学习记账法的,能不能让她过来替我?”
熊立勤笑了笑道:“这个得去跟大人商量。”
“应该的”,高世曼表示理解。
结果王展锐不同意敏之前来教授民间班,但是他倒是提了个建议,让高世曼在国子监带出一批学生来,然后从中挑几名去教授民间班。高世曼听了并无异议,毕竟这样一来,名声还是国子监的,民间班完全是免费的,既然如此,那国子监想留下美名也是情有可原的。
高世曼本着自愿的原则,在国子监挑了几名学生,着手将记账法教予他们,然后再由他们去给那些民间学生上课。小班教起来比大班要容易得多,进入八月,那几个人就学的差不多,高世曼又给他们查遗补缺了两天,眼看着便能出师了。
国子监再次开了民间班,第一天高世曼亲自听课,勉强还过得去,这样她也就放了心,将国子监的课程调整成原来的五天一课,余下的时间她就往庄子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