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她一本正经中隐忍着的笑意,沈立行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他只觉头痛,又觉得不大好意思,这种男人私密之事,她倒是清楚,这个妖精!他不知该做何反应,只得将两手都伸进去,对着她的腰窝儿一阵瞎挠。
高世曼冷不防他来这一手,腰间传来的阵阵酥麻让她实难忍受,不多时便从口中溢出了咯咯的银铃声。寂静的夜,她的笑声,如破晓晨钟般悦耳,沈立行却并不打算放过她,她只得讨饶:“彦堂哥,不要……”,伴着吸气声传至门外。房外之人听到房中传来的动静,只觉头皮发麻,说老实话,现在已近申时,这对祖宗还在闹,真不知道大爷哪来这么好的精力。
大家又互相看了看,默契地闭嘴低头,反正把这夜守过去,以后大家都是轮流值守了,耳根清不清净还得看在主子面前能得多大的脸儿。
高世曼见讨饶没用,干脆伸出手臂楼住他的腰身紧紧地偎过去,嘴里娇软地道:“彦堂哥,我错了……”
没有哪个男人受得了撒娇的女人,何况面前是自己心爱已久的女人。
沈立行伸臂将她又揽在怀中,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道:“以后再乱说话我可不饶你。”
“我乱说了吗?”她仰起头。
见他眼中又释放出危险的气息,她忙又钻进他怀中软软地道:“我再不乱说了,只听别人说。”
一说完,屁股上就挨了轻轻一记,沈立行调整了下睡姿,轻声道:“睡吧,明天还要早起见长辈。”
“嗯”,躺在他的臂弯中,她再次沉入梦乡。见她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沈立行苦笑了一下,也闭上了双眼。纵观天下,也没有哪个新郎比他更窝囊了吧,不过是他欺骗人家在先,他认了。
晨鸡起舞,东方破晓。沈立行早醒了,看着怀中依然香甜的女人,如今她是他的人了,虽还差一步之遥,但他乐此不疲。现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哄得她在沈府生活的高兴,舍不得走,那封合离书,自己也要找机会寻出来毁掉,他没法想像她以后用那个合离书离开自己的情景。
怀中的人儿动了动,也该起床了,沈府还有一大家子长辈等着新人去拜见,过了今儿,他也不会这么早便让她起床了。
他轻拍了拍她:“曼儿,曼儿。”
“嗯……”高世曼翻了个身,睁开眼朝他笑了笑道:“等我迷瞪一会儿。”她知道,起床不能突然起来,特别现在又是冬天。
那一笑如冬日的阳光,沈立行忍不住又俯下身子,在她脸上吻了吻。高世曼任他在脸上浅啄,闭着双眼不出声。经过昨夜,她确定面前此人是君子,能如柳下惠一般坐怀不乱并尊重自己意愿的男人,叫人如何不喜。
沈立行自行起身,抬眼瞧见昨夜被自己扔在地上的元帕,他的眼中闪了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