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布达瓦日渐冷落襄城,襄城郁结难抒,日日思念京城。皇上曾给襄城派出了各类纺织、造纸、制陶工匠陪嫁,他们跟着公主来到吐蕃,迅速在吐蕃生根发芽,然而先进技术带来的进步不是能立竿见影的,襄城从公主到侧妃,严格来说,她不过是赞普王后的一婢而已,这落差,如何让襄城接受得了?一朵未见明日朝露的鲜花眼见就要调零。
她痛苦、彷徨,一封家书,写了又毁,毁了又写,始终没有寄出。经此一事,襄城也长大了,她也知道,在家国与儿女之间,既使是最疼爱自己的父皇也会毫无悬念地选择前者,自己又何必惹他心烦呢。她想京城,想世曼,此时的她,多想见到昔日的好友啊。
一封信,始终未能千里飞鸿。襄城度日如年,愁肠百结。
而高世曼哪知好友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她正与沈立行心心相印、共浴爱河呢。沈立行初得爱妻,哪有不如痴如狂的,他夜夜索求,刚开始高世曼还能有求必应,再后来便有些吃不消了。她细心计算着安全期,欢娱之外,更要防范于未然。
一日,沈立行夜来又开始骚扰她,此时正值危险期,高世曼严辞拒绝,死活不从,只说肚子好痛,沈立行失望不已,将她搂在怀中默然不语。高世曼见他气闷,于是趴在他身前撩拨着他的乳监问道:“你知道男人纵欲会怎样吗?”
沈立行哭笑不得,抓住她不老实的小手道:“还能怎样,莫不是会肾虚?”
“答对了,那么你知道女人纵欲会怎样吗?”高世曼笑得眼睛弯成月芽儿,沈立行痴痴地看着她,半天也没说话。
“你倒是说话呀!”高世曼用力捏了他一下。
沈立行吃痛,无奈道:“女人?会怎样?”他还真不知道。
高世曼得意地咯咯笑道:“会怎么样,还不是你们男人肾虚。”
“……”沈立行被噎得无语,最后似笑非笑地道:“女人会肾亏。”
高世曼顺水推舟道:“那你以后克制一点儿,身子是自个儿的,我也不想肾亏。”
沈立行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也只有认了,狠狠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道:“谨遵夫人之命。”
至月中,家柔痛苦一日夜后产下一女,大夫说家柔大难不死,以后却再难有孕,消息传来,高世曼心中凄切,她替家柔扼腕,也替将来的自己叹息。沈立行见她害怕,安慰她道:“曼儿勿怕,并非所有女人产子都是如此。”
话虽如此,可是既便百分之一的机率落到自己头上,那就是百分百的毁灭,让她如何不怕?自此她更为谨慎,甚至偷偷打听避孕汤药起来。
后来沈立行得知她打听这些汤药,骂她道:“曼儿你好生无知,是药三分毒,若是你胡乱吃药,伤了身子,以后咱们老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