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吻得有些迷离,只觉身子里有虫蚁在爬,她脑中推拒,身子却在迎合,他唇上缠绵,下手却凌厉,没一会儿便将她抽丝剥茧,看不清她的表情,从她已然急促的呼吸中,他感受到她已开始融化。
“曼儿……”他似喃喃呓语。
她不理他,只管伸手在他胸前尽情的揉~搓他那壮实的胸肌,这是她的招牌动作,含蓄却又充满挑逗。
见她不语,他去吻她颈下,酥麻的感觉还未褪去,只觉自己被他撑开,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挤得满满,快意袭遍四肢百骸,越发餍浓的满足也弥漫开来,渐渐地充斥心间。
“彦堂……”她不自觉地溢出轻轻的呼唤。
这声音刺激了他,他开始忘情起来,她的美好,她的娇嗔,只能属于他。脑中有如进军号令齐发,胸中恰似催阵战鼓齐鸣,他愈发肆意忘情,面前的人儿似有魔力般将他深深吸引,只想在她这里沉沦。
她心中如春暖花开,任她有再多杞人之忧,此时也被她抛至九霄云外。人生能得几回畅然,他是上天送她的礼物,虽然一早她并没有拆开,但现在也犹为不晚,不是吗,听着他紊乱的呼吸,感受着他强劲的体能,她只觉自己已化做一滩春水,任他在其中上下浮游。
他累了,却并未尽致;她心满意足,却尚未瘫软。
看着他仍不歇气,她如燕儿呢喃:“我饱了……”
“嗯?”他未听懂,凑近她脸颊诱哄着道:“你还要怎样?”
“我饱了……”沈立行这回清清楚楚地听到她的喟叹,他一愣,旋即如狂风横扫大地,随即骤雨初歇,她如一叶扁舟寻找着归航的港湾,一头秀发披泄而下,乖巧如猫儿般钻入他的怀中,沉沉睡去。
他搂着她,有些气不过,他如痴如狂,这般卖力,她却安享其成,他还没够呢,她说什么?饱了……这可不行!他点亮床头的烛火,欲推醒她好好说道说道,可看着她满面的娇憨,听着她均匀的呼吸,他只得又熄了灯睡下。
她很冤枉,她也很卖力好不好。在梦中,她梦到她在勤庄的葡萄园大获丰收,枝头挂着的紫色盈果,煞是喜人。她摘了一个吃下,甜甜的,她很满意,希望这种日子永永远远,无穷尽也。
她美梦连连,而沈立行则天未亮透便醒了,昨天她那三个字可是将他灼的没睡安稳,她什么也不做便够了,他使出浑身解数却不得餍足,这可怎么成。天还未亮,他与她呼吸相闻,感受着她的温度。
春日的阳光,特别明媚,他不舍得吵醒她,自己却又坐卧难安,她睡的沉,眼睫如扇,眉目如画,他嘴角挂着幸福的笑意,靠在床上小憩了一会儿,便轻轻起了床。
荔枝她们早已在忙活,沈立行脸上的餍足还未褪尽,见她们有些吵,便上前吩咐道:“少夫人还未醒,你们都动作轻点儿,别吵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