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酒足饭饱。
老板张三打着饱嗝道:“天赐兄弟是不是还没有找到住所,如果不嫌弃,就在这里跟我们将就一宿吧,床铺就在店面后面,虽然简陋,可遮风寒。”
蒙天赐心里面有一万个声音说好好好,这里很好,也有一万个声音跟自己说,谁会在小年夜的晚上还不回家团聚来这里追杀自己呢。
可是他还是不想冒险。
他终究不是一个愿意因为自己给别人带来麻烦的人。
蒙天赐:“张兄收留之意,天赐感激不尽。只是今晚我还有要事要办,待他日空闲,定再来与几位把酒言欢,同卧而眠,彻夜长谈。”
小二李四似还想挽留,张三扫了他一眼,李四终究什么话都没有说。
张三:“那就祝天赐兄弟一路顺风,后会有期。”
蒙天赐:“后会有期。”
一个月来,蒙天赐被连环追杀,他从来没有觉得难过,但是现在,离开这个破旧的下酒馆时,他竟有点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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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天赐一个人走在无人的街上,像是料到今天注定是个不平安的夜晚。
风呼呼地追,街道两边的树光秃秃的,一个叶子都没有,显出无尽的萧索之意,仿佛即将来临的春天只是假象,寒冷的冬天永远不会过去。
一个一身华服的中年男人飘然而至,转眼已经到了蒙天赐的面前,道:“你就是蒙天赐?”
这一个月来,追杀蒙天赐的人很多,无一不劲装打扮,如此锦衣夜行,倒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