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唯把邹一扶起来,低头问她:“怎么样?能走吗?”。
温柔而坚定的声音带着一股暖流流进邹一心里,但邹一几乎没有被体会过这么亲密细致的关怀,一时有点别扭,轻轻的抽了抽邹唯拽着的胳膊,眼神闪躲:“能走,没事拽那么紧干嘛”。
邹唯暼了她一眼,眼底的神色微闪,也不知道谁力气都没用。
邹一看出她眼底的意思,耳根红了红,没说话。
邹唯扶着她走了两步,发现这孩子好像跛了,一脚深一脚浅的,全身跟她刚穿越时一样,没一个地方能看的。
最后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直接往前走了一步,抓住她的手腕绕过自己的脖颈将人背了起来。
邹一感觉自己一下就到了邹唯背上,一时间百感交集,她感觉自己的眼泪又要出来了,只能努力眨眼,不让它们出来丢人。
邹唯不知道邹一怎么想的,她只知道她需要马上带小孩儿去看医生,千万不要有骨折才好。
她上辈子活了二十几年,在她眼里邹一就是一小孩子。
本来背着人就要走,却被黄毛拦住了路,黄毛舔着打着唇钉的嘴唇站在邹唯面前,一只手抬起来,把自己的黄毛从前往后捋了一遍,端的是俗不可耐,丑不自知。
“我说过让你们走了吗?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殊不知,这里是厕所外——
夏季干燥闷热,厕所的味道一经发酵,变得更加的骚臭难忍,再加上黄毛喷的是劣质香水,跟这股子味道缠绕在一起,闻一口口鼻生“香”,闻两口心飞神扬。
苍蝇也围绕在黄毛身边,翩翩起舞。
辣眼睛,实在辣眼睛!
邹唯开始不耐烦了,皱着眉抬了下下巴,问她:“怎么,还想挨一顿揍再让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