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唯躺在床上,一只手压在脑后,望着落地窗发呆。
她没有拉窗帘的习惯,望过去就是夜色下的草坪和花园,月光为每一片花叶都附上了新的色彩。
一派安宁。
邹唯睡不着,只要一闭眼,她脑子里都是傍晚时,少年冷冷的把手抽出去,侧头说恶心的样子。
没有了当时的慌乱和无措,她想到了当时左策的种种不对劲,这跟平时的他根本不一样。
直到现在,她才琢磨过劲儿来,也许,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才让他对她这么不同,就算拒绝,也不该有这么剧烈反应。
上次那个小胖子的表白的时候,左策也只是淡淡的用清冷的声音说不能,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她百思不得其解。
一直到半夜,邹唯都没睡着,起来去楼下倒一杯水。
一楼只有夜灯开着,比较暗,楼梯右侧书房的门没有关紧,一道光从里面照出来,斜斜的印在墙上,里面传来邹母和邹父低低谈论的声音。
这么晚都没睡?
邹唯又看了看那扇门,才走到角落的饮水机旁边,取了两个杯子,一杯一杯兑温,接满,应该正好喝。
给他们也送去两杯吧,这么晚了,还在工作,很辛苦。
邹唯越靠近书房,里面的谈论声就越清晰,走到门口的时候,刚要推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充满压抑和愤怒的吼声:“左家实在太过分了!”。
邹唯推门的动作顿住,望向门缝里的邹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