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竞文拿着手里几张诗稿,笑着翻看着,看一首点评一首,他手上白话诗的顺序由上至下:江槐、江树、江榆、江梒、江桅、江宝瑜、江柠,江柠是最先交卷。
江橙交卷时,江竞文正在点评江榆的诗,摇着头道:“阿榆这一首终究是差了些,还需精益打磨。”
回到座位上的江榆就垂下头,很是沮丧。
江橙拿着茶杯喝茶,上好的信阳毛尖,茶汤色泽鲜亮,众人都在对江竞文行注目礼,她也不好去拿瓜子嗑出声来。
江梒、江桅的诗一点而过,到江宝瑜时,江竞文笑道:“五丫头这首尚可,尤其是这句‘月光指引了轮廓从黑色中走来'很有意境。”
江宝瑜闻言展露笑颜,得意地看了江橙一眼,起身谢道:“谢二叔夸奖!”
江宝瑜是江竞夯的心头肉,作的诗得了好评,花厅里的众人毫不吝啬一阵好夸,然后静待着看向江竞文,最后一首诗是江柠的,江竞文边看边频频点头,看样子很满意。
江柠捻起块肉脯轻咬着,等待江竞文的好评,她对这首诗很有信心,可以媲美杨家表姐的“烟雨复笼南城,花灯点亮欲望,白日匆匆的行人,换以红妆相迎。”
“嗯,二丫头的这首不错。”江竞文满意的吟道:“‘月在夜空缓慢走动着,照看它所庇护的臣民。’以月喻人,这一句与杨家丫头那句:‘烟雨复笼南城,花灯点亮欲望...’的含蓄凝练完全相反风格,二丫头的诗气势更开阔。”
花厅里的众人顿时一阵欢笑,仿佛之前在论江宝瑜白话诗时略刻意压制的期待在这一刻全部爆发出来,喜庆的情绪涌起来,欢声笑语和各种恭喜声充坼在整个花厅中。
江大太太笑呵呵的点了点江柠的额头,溺爱的说道:“不枉柠儿平时用功读书!”
三姨太撇撇嘴不置可否,只能说自己女儿准备的诗棋差一着,不过想到江宝瑜才十二岁,有的是时间筹谋,就释然了,笑道:“大姐,学堂的老师都夸二小姐聪慧过人,今儿我算是明白,要是我,一辈子都写不出这么一句来。”
三姨太的自黑,让屋里的喜庆气氛更加高涨,满花厅一阵哄笑。
江橙:三姨太的手段还真是高,能屈能伸啊!
江三太太也笑孜孜的贺喜道:“这也是大嫂平日里教导有方,看大嫂调理出来的人儿,哪个不聪明?”
江大太太笑得合不拢嘴,满意的对江三太太点点头,慈爱的问身前的江柠,“今儿这奖励就归你了,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