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太太审视的目光落在三姨太身上,突然间听到江竞文的斥责声传来:“妇人之见!”江三太太直接被江竞文骂得笑容全无,脸色涨得通红。
江竞文毫不留情的训斥道:“你一个无所出的隔房婶婶多什么嘴,大字又不识一个,府里孩子的事没你说话的份!”
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江竞文这是当众揭江三太太的短,江三太太被骂得险些坐不住,气得呜咽的哭泣起来。
三姨太不悦的瞪着江竞文,讥讽道:“合着二爷今日来这里耍威风来了?你一个隔房的爷,骂弟妹倒是骂得痛快,要不要也骂我几句?”
三姨太这样说,江竞文同样也坐不住,拿了江橙那么大的利益,今天才掺和这摊子事,换作平时早甩袖子离开,说道:“三弟妹的提议太荒唐,大哥不在家,还不能容我这个二爷说几句么?”
江大太太冷着脸甩一句,“都好好说话!”
江竞文道:“别的孩子去学校读书,就四丫头一个人请家庭教师,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丫头有什么毛病不能出门!除了国学,还有绘画、外语等其他科目,请一个好的家庭教师就需要花时间打听,何况要好几个?若没有找到合适的家庭教师,不就白白耽搁了四丫头?此议不可行!”
“其次,二丫头和树儿、榆儿他们都去学校,偏四丫头独辟蹊径请家庭教师,这道理行不通!三弟妹是要闹得他们兄弟姐妹之间不合?”
花厅中的众人点头,这是很公正的道理。
“所以三弟妹的提议很荒唐,看似关心,实则是害了四丫头。”
江竞文的话说很在道理,但是大家听起来怪怪的,二爷今日为何会为江橙出头?
江竞文的话刚落,江大太太脸色舒缓了几分,她是不喜欢江橙但没想耽搁江橙,而单独请家庭教师她女儿都没有的待遇呢。江三太太默然不语低着头,她没想到她的提议竟然有这么大的破绽,看起来蠢得不行。
将江三太太骂退,江竞文坐下来,捻须微笑着喝茶,江二太太笑盈盈的给他添茶,她心里也痛快至极,她早就对三房夫妻抓府里财政大权心怀不满。
众人的目光又再一次的回到三姨太身上,等待她的表态为今天的事情做一个了结。
江橙笔直的站着,低着头。
三姨太终于放下手中的茶杯,对江大太太道:“大姐,二爷说得有道理,我写信再和督军商量下。”三姨太竟然是轻飘飘的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