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晴天霹雳,被劈了个外焦里嫩。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地下停车场建设在地下的原因,又或者确实是因为单易的这句话。
总之,此时此刻,宋知羽霎时间只感觉到周遭的空气貌似都流动不了了。她就跟缺氧了似的,脑瓜子嗡嗡嗡的响。满脑海里仅存的一丝清醒也尽数被他那句“一想到我,你就呕?”填的是满满当当。
一个人喝醉了它不可怕,一个人喝断片儿了它也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当你清醒了以后,一定会有人热心的帮你回忆你整个醉酒后的全过程。
行,有人帮你回忆醉酒全过程也不那么的可怕,最最最可怕的是,那个帮你回忆的人是你最最最不希望的那个人。
所以,她到底干什么了?说什么了?断片儿断的这么将好合适的吗?完全记不起来了可怎么办?
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手机就那么巧在那天早上被自己给踩烂了。换了的新手机只会保存通讯录,哪儿来的通话记录。否则,她至少看到通话记录也能提前给自己打个预防针不是,这猝不及防的很难自圆其说啊!
“我……”宋知羽暗自告诫自己什么场面没见过?别慌。她努力稳定心神,琢磨着要想狡辩至少应该先打探到一个重要的信息,“你确定我是打给你的?我点名道姓了?”
“那倒没有。”单易如实回答,不卑不亢的语调却像是给她一种他胜券在握的错觉。
宋知羽有些发麻的头皮瞬间得到了些许的舒缓,那种本以为都判了死刑,却又突然反转的心态最能表达她当下的内心活动。
她将手机从耳边挪到面前,掀眸盯了一眼单易,垂首伸出大拇指,轻轻的一戳屏幕,挂断了电话。
“你也说我喝的神志不清。”宋知羽捏着手机紧了紧,将手放下,继续,“我想应该是随机打出去的电话,刚巧打你那儿去了,很显然是无心之举。”
“是吗?”单易慢条斯理的将手机揣回了兜里,拖着饶有意味的腔调,“还存着我的号码?”
宋知羽对上单易的眼睛,瞳色漆黑如墨,传动似水。
他一双眼写尽潋滟,自带红绯的嘴唇弯着浅浅弧度。明明说话的语气和态度也算不上和气,却偏偏在看客眼中莫名生出了钩子。
他其实天生勾人,却不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