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勇一样一直都在观察战场情况的五旅郭旅长这时候的心情有点说不明白,独立团的战士们打开了突破口,红旗都插了上去,这当然是大好事,但这大好事是在自己的部队攻击受挫以后由别的部队来完成的,这让郭旅长这个老红军出身的指挥员多少有些难受。
但是难受归难受,不代表郭旅长看不清楚战场态势,郭旅长冲着左右闷头喊了声:“还傻看什么,命令部队跟在独立团的后面冲进去,先前咱们没比过独立团,现在还想比输了?”
五旅在城外打了快一宿,虽说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但却没什么进展,最后还是让人家独立团过来把突破口打开了,这让心气很高的五旅干部战士憋着一口气出不来,五旅是司令员带出来的老部队,大小仗打了无数,是一支红军部队,谁不知道在南泥湾开荒三五九旅?可是现在却输给了一个组建时间不长的新兵蛋子部队,确实是不好受。
郭旅长的命令一下,一直都在憋着气的战士们从阵地上蹦出来就向上冲,有的战士连腰都不弯,端着武器拼命跑,战士们的想法也很简单,突破口打开了,但是后续的战斗还没结束,一定要快一点冲上去,最好能抢在独立团的前面,就不信什么地方都比不过这帮新兵蛋子,跟五旅比,独立团这些人也确实是新兵蛋子,不怪人家有这种想法。
二纵队司令部,接到消息的王司令员哈哈大笑:“好小子,干的好,命令部队,杀进城以后不要恋战,向十七师的指挥部攻击前进,让战士们把口号都喊起来,就喊活捉何文鼎吧。”
离延安不太远的地方有一个不大的小山沟,靠阳的一面有十几户人家,都是当地以种地和放牧为主的农民,算是一个在当时大西北很普通的小山村了,在一个被腾出来的窑洞里就住着西北野战军的统帅,人民解放军的副总司令,彭老总。
一个指挥员急匆匆地跑了进来:“首长,好消息,二纵队从城南突破了。”
一直在皱着眉头思考问题的彭老总眼睛一亮:“把情况说详细点,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二纵队在城南不是碰上硬钉子了吗?根据咱们的情报显示,何文鼎把他手里的预备队大都调往了王胡子他们那里,王胡子连兵力都不占优势还怎么突破?”
实际上彭老总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二纵队身上,西北野战军这一次攻击是用几个主力纵队在几个方向同时进行的,既然敌人把预备队都拉过去对付王胡子了,那就用二纵队把敌人的增援部队牵扯住,然后用其余的几个纵队在别的方向相机突破,这才是彭老总的真实想法,没想到天快亮的时候,没传来别的部队的战报,却传来了二纵队率先成功的消息。
这个跑进来的指挥员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首长,二纵队的情况通报上显示,还是那个独立团起了大作用。”
这个指挥员这么一说,彭老总也是很有兴趣地问道:“呵,怎么又是这个独立团?把情况说详细点,到底是怎么回事?”
“首长,二纵队的这个独立团最先的任务是攻击劳山,在攻击劳山得手以后又被他们的司令员调了回来,回来以后他们在五旅的攻击地段上发起了第二次强攻,不久前刚刚突破了敌人的城防工事,这是战报。”
接过了电报的彭老总仔细看了一遍然后把电报递给了身边的一个首长:“王胡子不简单啊,既然从城南突破了咱们也改变一下战术,通知一、三、四纵队,加大攻击力度,争取在西安的飞机到来之前杀进去,命令六纵队,跟在二纵队的身后,全部突进去,我到要看看这个何文鼎还能有什么办法。”
城内,整编第十七师指挥部,一个军官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师座,共军突破了我们在城南的防线,已经攻进来了,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何文鼎拿出手绢擦了一下脑门,故做镇静地说道:“慌什么,共军进来了多少,派部队把他们打回去不就行了吗。”
“师座,共军突进来的是大部队,我们的预备队早已用完,连您的卫队营都打光了,还拿什么去封堵共军的突破口?快走吧,再不走我们都得当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