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很可笑,二十多万人的大兵团,却被一个十万人的部队吓的缩头缩脑不敢动弹,可这就是当时历史的真实写照。
打了胜仗的西北野战军可不管这些国民党的军官是怎么想的,野战军主力打完仗以后抓紧拉到大山里去休整,现在最要紧的工作是要抓紧时间恢复战士们的体力和部队的战斗力。
打完仗以后要做的工作太多了,牺牲的战士要掩埋,伤员要送到后方医院去治疗,各种消耗的弹药要补充好,损坏的武器要及时修理,人员不足的部队要尽量达到满编状态,还有俘虏人员的思想工作,各种统计数据以及报表,反正是乱七八糟的一大堆,忙的让人没完没了。
这一次战役最出采的无疑是二纵队了,虽然说消灭三十六师是全野战军努力的结果,但终归仗是二纵打的,所以王司令员的得意劲就不用提了,跟别的纵队首长说话时候的嗓门都高了八度。
而在二纵队里仗打的最好的肯定是独立旅了,没有独立旅占领壶梯山这个山顶阵地,二纵队就没有办法对三十六师进行合围,合围不及时就不能迅速消灭三十六师,所以说,野战军最出采的是二纵队,二纵队里最牛b的则是独立旅了。
独立旅的战士们牛啊,不但是兵们牛,连一些指挥员也牛的不得了,走里的时候精神头都是不一样了,脸上带着光,走起路来脚生风,说起话来嗓门杠杠的。
实际上战士的行为跟部队首长的行为是有很大关联的,就说独立旅吧,如果没有李勇这个旅长的纵容,战士们一定会收敛很多的,而旅长李勇的行为在一定程度上跟纵队王司令员的态度与性格也是有关系的,跟司令员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有意无意地就被他给影响了。
一些纵队级别的首长们经常在一起议论,议论的对象常常是二纵队的王司令员:“吗的,这一阵子王胡子抖的不得了啊,你们看看,这家伙精神头足的就差蹦着走路了。”
王司令员则不管那一套,别人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自己该怎么地还怎么地,不过王司令员也有一句名言,‘谁不服气也去打吗,国民党那帮子家伙就在那里摆着,随便你们谁去都行,谁去我们二纵队都给你们打配合。’
不过说到这里的时候王司令员经常把话拿回来,有的时候他就问这些纵队司令员和政委:“你们几个别老是怨气冲天的,你们摸摸良心自己问问,如果野司把任务交给你们几个纵队,你们有我们二纵队干的这么痛快吗?国民党三十六师手里拿的也是枪,不是烧火棍子。”
这些个纵队的首长们一见王司令员这么问都有点不知道怎么回答了,谁不知道你王胡子有四个旅,部队比我们多了将近一万人,当然战斗力要比别的纵队强一些,可这话也没法往出说,你如果一说出来王司令员接下来又有一句话等着来:“我的四个旅也不是上级调拨的,是我王胡子自己发展起来的,你们也可以弄出四个旅来吗,彭老总也一定会给你们个番号的。”
问题绕过来绕过去,到后来又绕到独立旅身上来了,一句话,反正是这一仗下来独立旅又出大名了,想不出名都不行了。
这些事李勇也都听人说过,知道自己这个独立旅在众多首长眼里是块肥肉,也是块香饽饽,但不管香臭工作该干还得干,怎么想是首长的事,自己想的多了也没用,彭老总和王司令员也不会把独立旅调到别的纵队去。
提到干工作李大旅长的懒劲又上来了,一个旅九千多人,这个事那个事是没完没了,什么事都插手还不得累死?怎么办?办法太多了,把事情交给能干好的人去干就行了贝。
俘虏兵的思想政治工作由政委王成德去负责,各项统计类的杂七杂八的活计让参谋长方新去干,象什么补充武器弹药啊,粮食服装类的由辎重营的老孙和何翠花去负责,反正李大旅长把活计都安排出去了,自己则是先好好休息睡上几天再说了。
李勇这套路数别人不知道,但政委王成德是清清楚楚,王成德一天到晚拽着李勇不撒手,嘴里还劝着:“大勇啊,你这家伙不能太懒了,咱们旅的事都要忙上天了,你一天到晚老是睡觉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