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立团别看有七千多人,但它是一支新组建的部队,象王成德这样的老八路出身的战士只有百十左右人(老2团的二十多人加上后从野战军总部要回来的一百个战士,这些人都是真正的老八路出身,别的就算不上了,后来在战斗中又伤亡了一部分,现在只剩下了百十人),听王成德这么一说,有好多战士都感到很好奇,特别是一些新战士,李勇也是赶忙追问:“**都跟你们说啥了?也给我们说说。”
王成德:“从延安撤下来的时候咱们都很不理解,当时我们就想,延安是啥地方?是我们党中央和**住的地方,说什么也不能让敌人给占了,就算是把部队都拼光了也要把咱们延安保护好。可是我们**不赞成,他说咱们中国有句老话说的很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们主动撤出延安就是要把青山留住,如果跟胡宗南硬拼,把部队都拼光了还哪里来的柴烧?
**又说要送我们十六个字“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咱们**又说了,别看现在胡宗南的人多,我们就和他在陕北的大山里和它转圈,大家都跟陕北的乡亲们推过磨,拉过碾子吧?
老乡们把从地里收上来的谷子放在磨子里磨呀磨,慢慢地谷子变成小米了,我们就是要用这个办法,把胡宗南的部队牵扯在陕北的大山里,磨呀磨,碾呀碾,把它们磨个稀吧烂变成小米就好吃了。”
王成德的一通话说下来让大家一下子沸腾起来,战士们悄悄嘀咕:咱**就是厉害,一年多以前就知道敌人的下场了。
李勇的心理也是不停地翻腾着,这一年多可不是跟的一样吗,西北野战军带着胡宗南的大部队在大山沟里不停地转圈拉磨,最终把肥的拖成瘦的,把瘦的给拖死了,到了后来胡宗南所能调动起来的机动部队都让野战军给收拾的差不多了,而西北野战军也从最初的二万多人增加到了十万多人,武器装备更是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不过这一切不是凭空得来的,为了今天这样的局面,野战军的全体指战员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流血牺牲,挨冷受冻,饿肚子淋雨,所有人们能想象到的艰难和困苦都尝到了,最初组建部队时的两万多人到现在连一万都不到了,这些好多连名字都没留下来的战士们都已经长眠在陕北的深山沟壑里。
西北野战军主力出现在甘谷驿一带的消息象一阵风一样迅速传遍了延安的每一个角落,整个延安的守军是人心惶惶,好象大难就要临头一样,特别是有些带家属的军官,更是度日如年。
大部队行动要尽量隐蔽行踪,但是到了地头上再也没有了隐蔽的必要了,十万多人的部队扑了过来你知道了又能如何?西北野战军索性打出了旗帜,从四面八方向延安围了过去。
此时延安守军的最高长官何文鼎是真的慌了,共军主力都已经到了离延安只有八十里的甘谷驿了,这消息经过证实是千真万确的,再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是不行了。
这个司令长官守在指挥部里,加急电报是一封接一封向西安他的老同学胡公馆发了过去,“共军主力出现在延安附近,共军主力出现在延安附近,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西安,胡宗南官邸,这位国民党的西北王拿着延安发来的电报是气急败坏:“**,这个胆小如鼠的何文鼎,共军还在八十里以外就请求支援,仗还没打就吓成这样,这还是什么党国的将军。”
别看胡宗南满嘴骂骂咧咧的,那也只是胡宗南而已,别人可没这个胆量,不管怎么说人家都是同学的关系,谁知道俩人背后是否有什么交情。
身旁的参谋长盛文小心翼翼地问道:“司令,您看我们是否采取点什么行动,给何师长表示一下。”
胡宗南:“怎么表示啊?现有的机动部队都离延安很远,远水解不了近渴,我现在想去支援也是无兵可调。”
盛文这个在胡宗南身边混了好长时间的家伙张了张嘴把几句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