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炮兵排,装备的全是小口径的迫击炮,在步兵营里是得算是最牛x最厉害的打击力量,每次战斗都是场场不拉次次立功的单位,炮兵也是步兵里最牛皮烘烘的兵种,可是今天情况却变了,一场战斗下来连个开火的命令都没到,眼看着别的排干的热火朝天自己瞪眼干着急,咋回事,营长把他们忘了?
炮排的一百多个战士抱着炮弹看热闹,等热闹看完了也没见有他们啥事,最后实在是忍不住了,排长跑过来追问情况,理由也很简单,一炮未放还叫什么打仗,战斗结束以后立功评奖的时候你让我这个当排长的怎么跟战士们解释。
营长王老虎黑着脸训斥道:“怎么跟战士们解释是你这个当排长的事情,难道还要我去给你们解释?也不是什么新兵蛋子,难道一点问题也看不出来吗?”
排长被训的发懵,不知道有什么问题自己没看出来,只好腆着脸要求营长让他明白明白。
王老虎把这个排长拽到指挥所的观察孔前,指着山下的土匪说道:“打仗得多动脑子,不能光想着过瘾,看看土匪来了多少人,至少六七千人,人员是我们的六倍多,头一次攻击被我们占了大便宜是因为土匪太大意了,土匪虽然土,但不是傻子,这样的便宜只有一次,所以,咱们的眼光要看的长远一点,我们还要在山上跟土匪至少耗两天,弹药是一个很大的问题,我问你,你们炮兵排总共带了多少发炮弹,够打几个急速射的?炮弹打完了怎么办?有没有补充办法。”
王老虎的一通发问让这个排长心里透亮起来,炮兵对五营很重要,但是因为北山地势很高,炮弹携带困难,所以数量要比在平时少带了很多,一下子,好长时间都不怎么关心的弹药问题突然成了大问题。
营长王老虎开导他:你们排的炮弹都是咱们从山下用肩膀抗上来的,每一发炮弹都很宝贵,不要着急,关键时候自然会让你们发威的,功劳也少不了。
炮兵排长乐颠颠的回去了,王老虎则是继续观察战况,站在他这位置上的视线非常好,好到比旅司令部视野都宽敞开阔,这也是李勇和王成德有把指挥部搬到山上的想法。
在王老虎的五营与土匪激烈交火的同时,几他几个防御方向也爆发了剧烈战斗,在乌斯满的严酷命令下,土匪大队在第二天的攻击非比一般,在每一个攻击方向上都用了多个攻击波次来冲击独立旅的防线,一波接一波,连绵不绝。
在独立旅的防御阵地上,战士们也感受到了比前一天大得多的压力,埋设的地雷早就被人员和战马趟干净了,成群落下来的小炮弹也挡不住大批大批的骑匪,到了最后,包括每个营设置在两翼的重机枪阵地一起开火,这才把土匪的疯狂遏制下来。
旅长李勇命令预备队做好出击准备,一但有阵地吃紧马上增援,随后又用电话与几个营长联系,是否需要支援。
电话机里几个营长的口气都不约而同的差不多,目前他们还不需要什么增援,土匪的攻势他们完全能应付。
阵地前沿,死亡的战马和土匪的尸体遍布,有的被子弹和炮弹撕碎,也有的被他们自己人的战马踩成了烂泥,惨不忍睹,解放军独立旅的步兵轻武器用子弹和炮弹构成了一个死亡之网,子弹和小炮弹的破片在网里收割着一切有生命体征的物体,不管是人和马,没有谁能逃得出来。
疯狂冲击的土匪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死亡了无数的战马和骑手,一次接一次的冲击,终于把箭头攻击到了离战士们五十多米远的距离上,五十多米!这是土匪先前从未接近过的距离,战马大跨步几下就能上来了,他们知道,一但冲到解放军的阵地上,战况就会得到逆转。
后方的大匪首乌斯满架着手里的望远镜,眼珠子都要从眼眶里掉出来了,随着土匪冲击队伍的不断接近,乌斯满的身体也摇晃起来,好象也在为土匪暴徒们使劲,这家伙嘴里还不住点的嚷嚷着:“好样的,冲上去胜利就是我们的,用马刀把共军劈碎,把他们的脑袋都剁下来。”
五十几米的距离,也是最关键的时候,就在土匪头领们喜出望外,以为人海战术起到了效果的时候,两翼的重机枪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