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旅长盯着看了这几个家伙一会,然后用有点懒散的语调问道:“你们几个都叫什么名字?什么职务?”
索朗平措流利的翻译了一遍,几个被提审的俘虏表情各不一样,三代本穆恰好象是一脸的不服气,晃着膀子不吭声,不但不回答还嗷嗷叫了几声。
李勇最看不惯的就是这样,被俘虏了还装一副视死如归的德行,这不是找死吗?可能这小子知道解放军有不杀俘虏的政策,才敢于在解放军的审问者面前如此放肆,可那是政委在的时候政策,如今政委去接管昌都了,政策怎么执行就得看情况再说。
站在两旁的警卫战士当然知道他们旅长心里想什么,一个战士走过去,对准穆恰的后腿弯猛的就是一脚。
警卫员用的力气很大,一脚差点把穆恰的小腿踢折,穆恰咕咚一下被踢的跪在了地上,这个战士嘴里还嘀咕着:“他吗的,给你脸不要脸。
穆恰狂叫着,象是一只被网住的老狼凶性难改,眼睛里喷着凶光看着李勇和几个审问者,嘴里不知道在嗷嗷喊叫什么。
工兵连的指导员老周没说穆恰在喊什么,索郎平措也没敢把穆恰的喊话翻译出来,但是李大旅长用脚后跟也能猜出来穆恰是在骂人,而且被骂的对象还很有可能是他这个一旅之长,因为穆恰血红的眼睛一直都在瞪着他。
李勇生气了,是真生气了,被一个俘虏当着面骂,有多长时间没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了:“娘的,这是没打服啊,三牛,三牛跑哪去了。”
小成和三牛给李勇当了好长时间的警卫员,以至于李勇着急的时候很习惯的就喊他们,就算小成和三牛都已经是连级干部了这个毛病现在也没改掉,不过现在小成是工兵连的连长,带着部队离旅部比较远,指导员老周又被抓公差当了翻译,小成这个连长肯定不能过来凑热闹了,但三牛是修理连的连长,修理连一直都在和旅部一起行军,三牛不会离开太远。
也不知道是有人给送信还是李勇的喊声被听见了,修理连的连长三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三牛好象又回到了给旅长当警卫员的角色里,一溜小跑过来说道:“旅长,我不是在忙吗,啥命令?”
“三牛啊,这个被俘虏的家伙不老实,刚刚把老子臭骂了一顿,你想个办法让他明白明白我这个旅长不是能随便骂的。”
三牛清楚了,旅长是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原来旅长把他喊过来是为这事,这也太简单了,三牛眼睛四处看了看,看到了一个战士脚上的胶皮鞋。
“喂,你小子把鞋脱了。”
被三牛点名的战士纳闷,脱鞋干啥?但三牛是警卫连的老人,也是以前的老排长,别看现在是修理连的连长,在警卫连里说话也很管用。
脱就脱呗,有啥了不起的,被点名的战士磨蹭着脱鞋,三牛嫌他太磨讥,几步走过去把这个战士脚上的鞋扒了下来,然后对两个警卫连的战士说道:“把骂人的家伙给我按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