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年纪的老军人接着问了下去:“那么肯定也打过国民党了?”
老战士用肯定的语气回答:“打过。”
老军人又追了一句:“这回咱们去朝鲜打美国佬,害怕不害怕?”
老战士咧开大嘴一笑,用力拍了下手里的步枪:“报告首长,管他是美国人还是小日本,咱都打他个**的。”
“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回荡在鸭绿江大桥两侧,老军人拍了拍这个战士的肩膀,用浓重的湖南口音说道:“对头,管他是美国佬还是小日本,咱都打他个狗草的。”
老军人很高兴,从两个普通战士身上能了解到一支部队的士气,四十军很不错,有股子有我无敌一往无前的精气神。
在两个哨兵注视的目光中,老军人带着几个战士登上了吉普车,汽车跟在大部队里上了鸭绿江大铁桥,几个呼吸间就消失在人流里看不到了。
老军人走了,留下了一地的疑问。
是自己人没错,但是哪个部队的首长就吃不准了,正在节骨眼上,部队里的高级指挥员都在一线掌握部队,不可能单独溜达出来,是谁呢?
两个哨兵一致认为,不可能是三十八军和三十九军以及四十二军的首长,自己的四十军也没有这样的大首长,一一八师里就更加没有了,因为本师里的指挥员都是熟人,那——还能是谁?
两个很有经验的哨兵最后下了结论,很有可能是自己四十军新来的首长,还有一个可能是——志司里的大首长。
战士们猜的没错,这个老军人确实是志愿军司令部里的大首长,中国人民志愿军的总司令——彭老总。
战况急如星火,平壤陷落后联合**的气焰更加嚣张,美军远东战区总司令麦克阿瑟甚至发出了再加一把劲解决朝鲜问题然后让孩子们回家回圣诞节的命令。
过他吗的狗屁圣诞节,志愿军大部队都入朝了,还想着回家过节!真不知道美国人的情报工作是怎么做的,还有那个大名鼎鼎的麦帅,脑袋是进水了还是被门挤了。
一千多米宽的鸭绿江水流很大,借着星光和月光看下去,平静的江面象一条闪着亮光的稠带子美丽异常。
鸭绿江是中朝两国的界河,也是母亲河,丰厚的水利和渔业资源养育了两岸无数的儿女,一条白线将大铁桥一分为二,白线的两侧站立着两国的哨兵,朝鲜一侧的哨兵穿是苏式军装,一个军官模样的还穿着一双长筒马靴,显得比志愿军的哨兵要精神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