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第二天,他坐在办公室里。宿醉过的头还有些疼,他沉Y了一会儿,拿出一支笔,在纸上胡乱描摹。然后他叹了口气,双手抱头。
他该拿她怎么办。
陈诠扔掉那支笔,确切地说是把那支笔摔出两米远。
他拿过车钥匙,决定在新年到来之前,去陈卿的家碰碰运气。
但他的算盘打错了。
陈诠从保卫处的人中得知,陈卿在前天便出去了,再也没有回家。
保安看陈诠衣冠楚楚的样子,好奇地问他和陈卿的什么关系。陈诠说是男朋友,保安便笑道,听说陈卿是明星,虽然他不识得,可是平时看她都独来独往——这是好事将近?
陈诠苦笑地敷衍,说大概吧。
他想也知道,明天就是农历新年,她一定会回家过年。陈诠坐在车里,心里却烦躁无b。
其实这些年他很少回家。
他并非独子,上头有一个已故的哥哥,母亲待他是及其重视的。当年他出国留学,其实陈母极力反对。后来每年陈诠都会cH0U空回国看望母亲,不过也只是为了尽孝道罢了,每每回到家,呆上个一两天,便又乘飞机返美。
他父亲在他十岁那年酒JiNg过量猝Si。
他其实不愿意回到家,也没有再好好过个年。
陈诚的Si让他透不过气,那是他生平第二次失去一个至亲。
陈诠也知道母亲把他抚养rEn的不易,公司多少豺狼虎豹盯着陈氏的羹,何况他并没有继承,只靠母亲一人维系。
他无法做到谩骂母亲,可是也无法视而不见母亲对陈卿的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