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玄昶今天外出视察,行程排得极满,从早到晚,不是到轩辕家的军营阅兵,就是巡幸皇宫接见皇帝与内阁大臣,回程的路上已感劳累,在车上还接到上报,有个不省心的家奴把他亲自赏下的差事办砸了,怒得他下令将那贱奴直接送去刑堂,并从二品大员贬为贱役。
他平常本就不怒自威,现在怒意与倦意交叠,虽然脸色已回复淡然,周身却仍散发着逼人的气势,叫身边的人喘不过气来。负责跪迎的几十个侍奴全都战战兢兢,连呼吸也小心控制着,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澈澜躬身跪在首位,其余侍奴则面对着分跪左右两边。尊主的皮鞋一进入视线,澈澜立刻领着众人拜伏在地,浅笑着恭顺地道:
「恭迎主上回府。」
所有侍奴动作一致,嗓音婉顺,跪姿端雅,背部平整。在紧身西服的勾勒下,那腰细臀圆的曲线,更是赏心悦目。
这般严谨的跪迎姿势,显然是用鞭子训练过的。
身为他的脔畜,自是要无时无刻以最卑顺悦目的姿势伺候,轩辕玄昶早已习以为常,只淡淡晲了一眼,等随侍身後的南渊伺候他脱下大衣,便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示意南渊退下,径直抬步往前。
澈澜今天另有要事在身不能随侍,南渊受命代替,今日一整天都随侍主上在则,只觉幸福得要命,尤其主上今天要出席正式场合,上午一身蓝色军礼服和黑色长筒军靴,下午一身笔挺正装和手工晕染皮鞋,无不与他冷峻如玉的面容,还有丝缎一般的银色长发极为相衬,可谓英姿勃发,丰神俊朗。
阅兵典礼时,南渊曾幻想那军靴踩着贱根蹂躏,他控制不住将贱液射到靴底上,尊主一怒之下踩着他的脸用力蹭擦,再命令他用贱舌舔乾净。这让他险些失了神,幸好在长年调教下早已养成习惯,主上一抬手,他的双手反射地将茶碗奉上,递到主上手边,不然後果不堪设想。在皇宫大殿上,光是跪在主上脚边注视鞋尖,他的贱根便已蠢蠢欲动。那双深褐色皮鞋似是映着魅惑的光芒,让他舌底生津。他用尽意志极力忍住,才没有主前失仪。
现在主上让他退下,虽然有体恤他,赏他休息的意思,却也让他有点依依不舍。如果可以,他宁愿不休息,也想留下侍奉。但这是主上的命令,南渊哪敢违抗。在主上身边伺候,最重要是听话乖顺,让往东不敢往西,让哭不许笑。主上让他退下,他便得立刻乖乖退下。呼之即来,挥之即去,才是一条合格的狗,有资格在主上脚下跪舔。
澈澜眼角余光窥见尊主皮鞋踏到近前,立刻匍匐着退到一边让出道来,看到皮鞋从眼前完全经过,才站起来,亦步亦趋躬身跟在尊主身後。後面两排侍奴保持着跪伏姿势,一看见尊主皮鞋从眼前踏过,立即不断跟据尊主皮鞋的位置挪动贱躯,始终面向尊主跪伏。
跪在最前的十个近侍,待二人走过,立刻直起身来跪行跟上,全神贯地注意着尊主的动作,以备尊主有需要时,立即上前伺候。
所有脔畜的动作都有条不紊,丝毫不敢出任何一点差错。
跟在轩辕玄昶身後的澈澜,从斜後方偷偷窥察尊主脸色,似是倦意中夹杂些许怒意,立即将精神又绷了一绷,又调整了一下嘴角的弧度,让笑容看起来更卑恭柔顺一些。
他今天被派了去办别的事情,没能随侍在侧,不知是何人惹了主人生气。他见尊主一言不发,揣摸着主上应是累了不想说话,便没敢将齐肃瑢请罚的事上报,只低顺着眉眼静静跟在尊主身後,甚至连脚步声和衣服磨擦声也不敢有,免得扰了尊主安宁。
轩辕玄昶本就有意晾着齐肃瑢,让他患得患失,今天又外出了一整日,回到主宅只想去浴池泡个温泉消除疲劳,在长廊看到齐肃瑢跪着时,纵然心里有些许得意,也故意没有理会。